門外,鍾哥正不耐煩地站在哪兒,抽着煙。
敲門的是他的手下紅狗,一頭紅色的頭髮,臉上坑坑窪窪的,殺氣十足,普通人看到紅狗的相貌,不用出聲,就先膽怯了。這也是鍾哥為什麼喜歡時刻帶着他的原因,有紅狗在,很多事情只要紅狗兩眼一凶,馬上輕鬆可以解決。
自從從事放貸這一行,鍾哥就極少有收不回來的帳,偏偏眼前這一戶人,就是他事業的一個污點,釘子戶。
也怪鍾哥眼力也有走眼的時候,當初放貸的時候,對方可是在銘沙公司上班,沙城裏絕對的鐵飯碗,也是沙城裏最大的的煤礦業公司。誰知道人倒霉就是這樣,對方借了錢想平息事端,卻沒有想到錢花了,事沒有平息得了,還被人整到丟了工作,也讓鍾哥的這一筆數幾乎打了水漂。
想到新來的大哥放出的豪言,鍾哥就是煩燥,誰他媽的沒事翻什麼舊帳?
清晨的這一陣劇烈敲門聲,讓鄰居們都是站在門口和窗口裏張望。
「這不是喪門鍾嗎?」
「可不是,這禍害又來催命來了。」
「是啊,去年孫老頭就是被他給硬生生敲斷了腿。」
「這算什麼,就在上個月,黃家的小女兒硬生生被拉去了夜總會……」
「喪門鍾還真是個畜生,這種人不得好死。」
鄰居們的討論聲,不時傳到鍾哥的耳朵里,讓他有一種暴走的感覺。
拍着門的紅狗,牛高馬大,但觀顏辯色的本領,卻有一套,見到鍾哥臉上砍人的衝動,他往街道上一站,呼喝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鍾哥收帳?再不滾蛋,可不客氣了,我紅狗的拳頭,可不認人。」
紅狗三十歲左右,儘管沒能成為星戰士,可是長時候的鍛煉,讓他肌肉發達,力氣遠超普通人,一個人對付十來個人不成問題。現在這麼在小巷中一站,配上他的紅髮,一時間無人敢說話,一個個都是縮了回去。
「吱」地一聲,張建洋打開門,大咧咧地走了出來,也不說話,靠在門邊上。
見到有人出來,紅狗還沒有看清,就喊道:「老太婆,今天再不還錢,我就拆了你這破房子。」
張建洋從口袋裏摸出香煙,抽出裏面最後的一支,叼在嘴巴里,將煙盒揉成團扔掉,「啪」地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煙淡聲說道:「拆誰的房子呢?」
紅狗愣了一下,他才看清楚出來的並不是那老太婆,而是一個年紀略比自己小的男人,他一時沒有弄清楚張建洋是怎麼出現的,下意識地望了一聲鍾哥,想看看鐘哥有什麼指示。這個舉動,連紅狗也覺得驚詫,就好像眼前隨便倚靠在門旁的男子,讓他有逃避的潛意識。
鍾哥不愧是鍾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張建洋,說道:「你是誰?」
張建洋笑呵呵,彈了彈煙灰,「你們一大早就來我家喊打喊殺的,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鍾哥四周打量了一下,最後確定他沒有找錯門後,馬上惱火說道:「我不管你是誰,馬上叫老太婆出來,今天再還不到錢,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在他的眼裏,張建洋是健壯不錯,但遠不能和紅狗相比,以他的眼光,一眼就確定張建洋不可能是星戰士。
星戰士身上都有一種氣場,在這個世界裏混,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眼光。
「一共欠你們多少錢?」
「不多,五年利滾利,也就一百二十萬,我算個整數給你,一百萬。」
張建洋點頭說道:「一百萬,確實不多,給些時間,到時候一定還你。」
這時候紅狗在旁邊說道:「不行,今天拿不出錢來,這裏就會夷為平地。」
「啪」地一聲,張建洋突然出現在紅狗的面前,一巴掌將紅狗給扇飛出好幾米遠,冷笑說道:「這一巴掌是剛剛你對我媽不敬的,還有下一次,我將你的狗牙齒全給敲掉。」他雖然失去了星力,但現在的體魄,也不是紅狗能比的。
鍾哥叼着煙的動作,一下子呆滯,一巴掌就將紅狗給扇飛幾米遠,都快比得上一星戰士的力量了。
紅狗半邊臉發麻,在吐出的一口血水中,還帶着幾顆牙齒。
「媽的,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