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孫大爺的修理鋪,張建洋唏噓不已,五年間的變化,確實是太大了。
在街道邊上的小賣鋪里買了包駝沙牌,錢是出門的時候母親給的,平時節省的母親,直接給了張建洋一千。張建洋對錢的概念,有些模糊,五年未曾使用過,變得生疏,所以買的煙,直接挑最貴的買。
駝沙牌是沙城生產的煙,雖然無比和現世還存下來的品牌煙比,可是它的味,在沙城卻是大受歡迎。
核大戰後的世界,很多盛名的煙草公司,已經隨着城市的毀滅,一同消失在歷史的河流里,想要抽到,並非不可以,而是很困難,只有在一些毀滅之地才找到殘存的。比如以前最負盛名的黃鶴樓,現在一包的價格,就炒到了上萬塊,對於下等居民來說,是一種可望不可及的頂級奢侈香煙。
華夏人對煙的追求,不是核大戰能夠摧毀的,百年間,又不知道有多少香煙出現,如同天上的繁星。
拆了包裝,抽出一根,重新抽到駝沙煙的張建洋,有一種回到五年前的感覺。
忽然,街道上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響,快速地在街道上橫衝直撞,在越過張建洋的時候,一個聲音喊起來:「停車,快停車,他在這兒,就是他。」
劇烈刺耳的剎車聲傳來,一輛白色的皮卡停在街道上,車廂上十幾個手持着鋼管的年輕人跳了下來。幾扇車門同時打開,裏面又是湧出三四個人,其中就有早上打跑的鐘哥還有紅狗兩人。剛剛喊着的,就是紅狗,他盯着張建洋,然後氣沖沖地帶人圍了過來。
鍾哥的形象,張建洋的一巴掌,讓他的嘴唇像掛着兩根香腸,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子,在舊居民區這一塊,誰不知道我鍾浩的名字?」
張建洋有些恍然大悟,鍾浩這人他是聽說過的,只是沒有見到過其人,不認識而已,他抽着煙,說道:「你想怎麼樣?」
紅狗見到張建洋一絲驚恐也沒有的舉動,頓時大怒,喝道:「鍾哥,和他廢什麼話,扁他!」
十幾個持着鋼管的年輕人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鋼管,就是向着張建洋腦袋上招呼,根本就不在乎張建洋的死活。張建洋叼着煙,猛地抬起腿,兇猛地踢在沖在最前面的一人肚子上,只聽到一聲悶響,這人被踢飛,又是砸到身後衝上來的人身上,幾個人滾落到地上。然後在地上一頓,照着側面上來的人小腿骨上踹了一腳,直接將對方的腿骨踹斷,發出慘叫扔下鋼管抱腳倒下。
僅僅是一個呼吸間,張建洋就放倒了一半。
剩下的人,舉着鋼管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向前沖,還是退回去,眼前這個人的戰鬥力,確實是讓他們驚訝。
紅狗再一次張大嘴巴,露出了他被打掉的幾個門牙縫,還沒有等他退回去,張建洋已經是到了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領,拉了出來,說道:「紅狗是吧,剛剛那一句喊得爽不爽,扁他,還真他媽的威風。」
被張建洋拎着衣領,紅狗怕了,早上掉了七八顆牙齒,要是再掉,恐怕這牙齒都要掉光了,他急道:「大哥,大哥,饒命啊。」
眾人見到有着瘋狗之稱的紅狗,竟然說饒命,全都是下巴差點掉下來。
張建洋一巴拍在紅狗的臉上,一個鮮紅的手印出現在上面,說道:「早幹嘛去了,追債的就很了不起了啊,都說了,這錢我還,讓你們寬限幾天,你們的耳朵沒有長,聽不到?」可憐的紅狗,只是在用舌頭試探着自己的牙齒,是不是又有鬆動着的。
「大哥,不關我的事啊,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啊。」
張建洋放開紅狗,走向鍾哥,咬着煙說道:「他做不了主,看樣子這件事情是鍾哥在做主了。」
早上的一巴掌,對鐘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他見到張建洋向自己走來,歇底斯里吼道:「林成,**的還不出來,我死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張建洋斜眼望着坐在皮卡副座上的林成,嘴角抽動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
林成一直在副座上抽着煙,剛剛張建洋幾秒就放倒一片的舉動,充滿了不屑。這種低賤下等人的事情,老實說,林成並不想參與,這樣會顯得太掉價了。但是沒有辦法,現在的他,很缺錢,養個漂亮的女人容易嗎?就算是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