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夕睜開了雙眼,透着微弱的月光她發現金兀朮就睡在自己的旁邊,夢夕二話沒說一股眼淚便涌了出去,心中的愧疚,心中的委屈,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瞞在心底了。
「哥哥,對不起,原諒妹妹的無禮,妹妹覺得哥哥打得對,妹妹確實欠揍,哥哥就算把妹妹的腿打斷妹妹都不會怨你,可是哥哥想過嗎?妹妹為什麼要離開你,為什麼要對你惡語相向,那是因為你要戰爭,參加一場錯誤的戰爭,只要你肯不再戰爭,你一定能看到原來的那個妹妹再次回到你的面前,但妹妹卻又知道你不會聽妹妹的,所以妹妹就只有對你惡語相向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夢夕笑了笑:「哥哥,離開大金的這幾年,我嘗慣了這世間的溫暖苦痛,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才感覺到了哥哥對我的愛,在多少個孤獨的夜晚,當我仰望天際繁星之時幻想哥哥就像現在這樣安靜的睡在我的旁邊,我沒有想到此刻我的心居然這麼疼,哥哥在打我,我看起來是在笑,可我的心裏卻在淌血,可我的痛誰能理解,沒有一個人,哥哥,你要是醒着的話,一定會笑我傻,我確實傻,傻到極點了不是嗎?哥哥,我希望你能放了我,我想回大宋,但是我知道哥哥你一定不會放虎歸山,你說是吧!」
說着夢夕拉開被子便看到了自己的傷口上被抹上的藥物,她知道哥哥是捨不得打自己的,但是自己做出的事確實出格了,只要是人估計都忍受不了,或許只有他睡着夢夕才能這樣痛心地看着他,忽然,金兀朮睜開了雙眼,而夢夕則在下一秒迅速閉上了眼睛,只聽見金兀朮恐慌的說道:「妹妹,不要,我是哥哥!」
隨後金兀朮才意識到這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金兀朮看着金夢夕略顯蒼白的面龐:「妹妹,不要怪哥哥,哥哥也是為你好!」說罷金兀朮迅速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替夢夕蓋了蓋被子後出了門!
夢夕一骨碌坐了起來,腿雖然痛可是起碼還能走的,她決定趁這個好機會逃跑,儘管她知道逃出這裏可能性不大,但是無論如何也應該是試試,屋子裏沒有自己的長槍,她知道一旦遇到武功高強的人自己便是畢敗無疑,因為腿上有傷,夢夕穿好了鞋子推開窗戶驚訝的看見屋外居然沒有任何人看護她,她不禁笑了笑,從屋子裏拿出一根木棒便從窗子上翻了出去,聰明的她知道在大金只有不和金兀朮正面相遇誰也攔不住她!
大約出窗十秒後,夢夕突然感覺腹中一陣劇痛,就如同幾萬隻螞蟻在她腹中啃食她的肚子,手中的木棒被迫鬆了開來,隨着木棒的掉落夢夕也倒在了地上。
她痛苦的蜷縮着身體,緊攥着的手掌中鮮血直流,因為她用自己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手掌,這比昨晚被鞭打比起來要痛苦千倍萬倍,可夢夕居然沒有發出一絲叫喊聲,默默地忍受着這鑽心的痛苦,她痛得滿地打滾,滿身都在冒冷汗,在某一秒她才發現這疼痛居然開始擴散,不再僅僅是肚子痛了,而是全身都疼,她毫不猶豫的準備用刀切腹自盡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刀子,她寧可在這裏被活活痛死也不願意喊金兀朮,誰也無法讓這個倔強的姑娘低頭!死都不行,何況是皮肉之苦!
自己平常身體就特別好,不可能是什麼疑難雜症,不用懷疑她也知道有人給她下藥了,這個人不用說她也知道是金兀朮,是自己的哥哥金兀朮,除了他沒人敢下手,除了他也沒人能下手!
金兀朮端着吃的東西推開了夢夕的房門,他猛然發現自己的妹妹不在床上,而窗戶卻被打開了,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二話不說從窗子上跳了出去,他大聲呼喊夢夕的姓名,可是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自己的不遠處,自己的妹妹嘴裏咬着自己的衣服默默忍受這一切的痛苦,金兀朮一下子絕望的跪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指深深的插進了泥土中,他並不擔心妹妹能逃離大金,他很擔心藥的藥性發作了,夢夕忍受不了痛苦自殺身亡,此刻的金兀朮可真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妹妹下藥,自己簡直就不是人,是畜生!
夢夕躲在不遠處痛苦的滴着淚,她的痛苦有誰能想像的出來,就如同千萬隻螞蟻無情地啃食自己的血肉一般,金兀朮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衣服里拿出一根竹蕭,吹了起來,夢夕感覺到身體瞬間舒服了很多,所有的痛苦都在那一秒消失了,哥哥不會給自己下了蠱毒吧!不用說也知道是
身中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