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易和蔣天陽明白這個道理,可青門和赤門的人,卻未必明白。顯然,他們師門肯定是會想要爭鬥的。
見到從師門山門歸來的凌易,蔣天陽捂着自己包紮好、但尚未痊癒的手臂,微微一笑,並沒有錯過眾人奇怪的目光。
他轉頭看向凌易:「凌師兄好。」
凌易也沖蔣天陽抱了抱拳:「蔣師兄好。」
這樣的互稱師兄,只是同門情誼罷了,凌易和蔣天陽,其實並不是師兄弟關係,只是同門。
對於為了幫助自己攔住陳皮,首次下神兵之墓時負傷,凌易對蔣天陽,是很感激的。
蔣天陽卻又說道:「師兄保重,有些時候,千萬當心。」
蔣天陽的這句話,其實是很有內涵的,這內涵就是,不要覺得,這事沒啥,以後就可以疏忽了。
凌易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以後自然會小心的,不過,我知道,這次還是多虧了你。」
凌易這樣說絕對不是客套話,他深知,這一次還真的是多虧了蔣天陽的幫忙,鼎力相助,拼命出手,才有了第一次時安然無恙地出了行宮。
地下的那一切到底有多兇險,凌易自己是完全清楚的。
兇險之中,誰能夠這樣和自己站在一切,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蔣天陽這樣的做法,其實,是捨命相幫,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
凌易自己是明白人,絕對不會,過河拆橋,也不會,故意地裝作不懂。
所以,在這個時候,凌易毫不猶豫地,直接地說出來,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倒讓蔣天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曲然這時說道:「凌哥,你這次很危險吧,我們在上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蔣天陽兄,一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冒了很大的風險。」
蔣天陽聽了,客氣的說道,曲然兄弟,你也是一樣的。操了不少心。
聽到他這麼說,曲然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哎呀,這次能夠找到你這位大師幫忙,也是我們的榮幸,不過。」
他可疑的頓了頓,轉頭看向凌易的時候欲言又止:「我就是單純的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
曲然的話有些遮遮掩掩,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地說話,說得是吞吞吐吐。
不過,凌易覺得,有必要直接問明白再說。
於是,凌易看着他的目光閃過了一絲懷疑,開口問道:「哪裏不對勁了?」
看到凌易臉上的顏色,包括,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曲然知道,凌易是對這件事,上心了。
曲然偷偷在他耳邊說道,「師兄你沒報名,但是這次的比拼大會,有人私自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說完這話,曲然的神色有些變化,他不知道,這個消息對於凌易來說,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
凌易的聲音略微有些上揚,是帶着一點疑問的語氣。說道:「怎麼會這樣?」
曲然看見凌易皺了皺眉,好像對這個事情,有些疑惑。好像是不相信,誰會這樣做。
其實,曲然不知道,凌易是故意做些表現,他不能把師傅給賣了啊。雖然曲然有些五大三粗,但過一段時間,十四旗的比拼真正開始的時候,師傅一出現,曲然自然就明白了。
……
說實在的,曲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覺得茫然。
在這之前,曲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想過,凌易目前的狀況。
並且為他擔憂不已。
眼下,凌易他剛剛受傷出來,自然而然是不想再進行比拼的,而且,目前的形式下,門派和門派的這種比拼,其實是沒有任何意義。
都是歪門傳人,又有什麼可打的。而且,這又不是武林爭霸的年代,也不是江湖遊俠兒拔劍四顧的朝代。
能隱身自然要隱身,不能夠憑藉好勇鬥狠來拓展世俗上的事情,誰都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動了心思,試圖想讓凌易陷入這種毫無意義的江湖鬥狠的困局中。
並且,這裏面,儼然是有人想,做出來一個姿態來,請君入甕。
不去,失去顏面,去,則危機重重,步步難行。
江湖風波惡,無論渾水還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