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看着地上鬧成一團的小輩,也不禁微笑起來。他也同樣能理解他們的快樂。就如同花了幾天幾夜登上了一座高山,累得連再走一步都難,但上了山頂後的快感,那是之前付出多少都值得的。
並且,在那之後,他們只會把目光放到更遠的山峰,去超越。
現在這些孩子的未來,是無可限量的。
「大恩大德,我來世做牛做馬啊!」
凌易轉頭一看,紫閨的老一輩竟然齊刷刷地從輪椅上下來了,正用雙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趴在地上感謝着凌易。凌易忙上前一個個扶起她們,扶到輪椅上坐好。
「素縷是我的好友,紫閨是她的家,如果有危險,我絕不會放任不管。」凌易說着話,看向那邊的素縷。
他知道,要讓整個門派的人聽她說,並且相信一個天馬行空的事並不容易,壓力也一定不小,在重壓之下她還能信任自己,凌易打心底覺得有幾分暖意。
凌易安排好紫閨和青門的人,就走到了軒拓青那邊。
「威風啊,威風。」軒拓青此時已經辦完了事,黑衣人們都躺在地上昏睡着。
「妥當了?」
「風頭都讓你搶了,善後這點小事,我還能有差錯麼?」
「好,那個……」凌易話還沒說完,「吭」地一聲咳出了幾滴血來。自己那斷掉的肋骨也不知道是劃傷了什麼地方,還是壓到了哪個臟器,凌易覺得胸前如同撕裂一樣疼痛。剛才在眾人面前自己並不能露怯,此刻到了軒拓青身旁終於懈下幾絲氣來。
「非要逞強,看看你,唉。」軒拓青雖然面不改色,但是語氣聽着也有點緊張。
凌易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是必要的。他必須對自己的身體有一定的把握,才能預估一切危險和動作對自己的傷害有多少,所以受些傷害也是值得的。
看來,在精元丸子的加持下,自己身體的抗打擊能力也沒有超越界限,但力量卻是以幾何倍數提升的,那趙蒙被無量尺打到都沒有感受到幾分疼痛,就已經骨骼盡碎癱軟在地了。
素縷拿完了肉蟲,已經走了過來,看到凌易掌心裏咳出的鮮血頓時緊張起來,小跑過來詢問傷勢。
「沒事,軒拓青,素縷,互相認識一下。」凌易隨意地做了下介紹,二人都不是死板之人,也不多餘介紹了。
凌易說完,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黑衣人。
「你把趙蒙和他弟弟的記憶清了,然後讓他們抬着走吧。」
軒拓青聽了點了點頭,鈴鐺一搖,低語幾句,這一批的黑衣人就像夢遊一樣,搖搖晃晃地走去扛起了兩個大漢,又走了過來。
那高個女人本來還因為自己的記憶沒有清除而竊喜,然後就看見自己健壯無比的哥哥此刻被蟲子弄得精瘦得不成樣子,仿佛被吸血鬼吸乾了血液一樣。
她心裏正恨恨地想,這個仇以後必須報了,外表卻一點沒有表現出來,還裝瘋賣傻地學着被催眠的黑衣人們走着。
「你,就不要走了。」
沒走出幾米,凌易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判官一樣傳入了她的耳朵。
「你以為,我忘記你說的話了嗎?」凌易的眼神中柔和不再,而是突然充滿了殺氣,之前在和趙蒙二人對戰之時都沒見他如此的憤怒,而此時他咬牙切齒說出的話,都像是被壓入喉嚨一樣,十分可怖。
「你說,我哥哥的臉皮,是你親手剝掉的吧?!」
那女人聽後嚇得眼睛都直了,邊喊着,「哥,哥!救我!」邊往後退,可當她轉頭一看,兩個哥哥被一群黑衣人抬着越走越遠,哪有什麼反應。
此時的趙蒙二人,別說在軒拓青的催眠之下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就算聽得見,也已經動彈不得、無力來救了。
「不是,我沒有剝他的臉皮!我沒有!」那女人一邊嚎叫着一邊後退,可凌易也步步緊逼,走到後來她也發現了一切都是徒勞,終於站定在那裏,也沉默下來,呆立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人帶着兩個壯漢越走越遠,眼神里的絕望又慢慢轉變成了瘋狂之色。
「凌易,你別想從我這知道任何東西,我做鬼也要看着你青門被我們公司踏平!」女人說着,突然一掌打向自己的額頭,這一掌聚集了她所有的力量,只要打到必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