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易可以確定的是,大哥和父親與彩門還是有過交集,所以,他們肯定不是那個追殺紫閨、平了金門和軒拓家族,想要滅殺掉所有華夏大陸江湖門派的那撥人。
按順序捋下來,在去了港九城至今,凌易遇見的各色人等也就都有了對應的目標與勢力。
有為龍蛇鼎而去的風門眾人、金遠、林幽等人,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觀唐術士,也就是軒拓一族的族長,可這個族長不是為了利益而來,或許是有人給了她什麼指示,不然她們沒有理由會南下到港九城那麼遠,只為了那個對他們毫無意義的龍蛇鼎。
凌易總覺得,他們應該是和那個高個女人的勢力有聯繫,卻總也找不到真正的證據。這中間裏,還單獨有個木沛,也算陰差陽錯救了凌易一命,但這個人大概沒什麼威脅,可以放開不談。
放出龍蛇鼎這個消息的,八成是將面具送到彩門的大哥凌炎。而那高個女人所在的,應該就是暗中滅除華夏大陸現存各大隱世門派的勢力。
但凌易也有一點想不通,現在看來,並不是她剝掉了自己大哥的臉皮,但她是怎麼知道當時凌易戴的是面具?她絕不可能是憑空一說,就碰巧猜到的,也必定是有人告訴了她。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勢力無論大小,都有大哥凌炎的參與。或是放出消息,或是間接影響,都有他的身影。而凌炎唯一沒有參與的,就是在地下市場販賣自己的信息。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那信息被放在地上市場上售賣才開始的,不僅僅是於質的計劃,凌炎和疑似父親的人去製作面具也同樣是在那之後,所以這應該是一個單獨的團體或是個人。
但那都太扯遠了,暫時自己所能得知的一切,還得等軒拓青好好審了那女人,就能連着那個背後的勢力的信息,也一起知曉了。
想到那女人,凌易才想起來,她此刻正躺在軒拓青的房間。凌易一想不好,雖然這女子不是什麼好鳥,但畢竟也是近一米八的個頭,身材高挑,看起來不過二十八九歲,也有幾分姿色,不知道那軒拓青會不會見色起意,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他忙走到樓下,才看見軒拓青的門也開着。
凌易推門而入,看見那女子還靜靜躺在軒拓青的床上。
還好,算是凌易多想了。
……
「又是一宿沒睡?」凌易看那女子安然無恙,反倒軒拓青還是坐在門前望着江水。
「你讓人佔了我一宿的床,我怎麼睡。」軒拓青的語氣裏帶着絲絲幽怨。
「我以為你得和她一起睡呢。」凌易打趣着說道。
「我可沒那興趣。」軒拓青嫌棄地說。
「你把她放在地上就行了,等明天醒了,我來你房間審一審她。」
「要不就今天也行。」凌易轉身準備回房休息,軒拓青卻猛地站了起來,
凌易眉頭一挑,軒拓青一碰到這高個女人的事,就十分積極,看來他並不是因為被佔了床才一宿不睡,而是一直在等着凌易過來審她呢。
「我這一天,可是真的勞累。」凌易苦笑着。
今天一天,自己都一點也沒有閒着,下午的時候匆匆忙忙從港九城趕回來,就和趙蒙二人硬碰硬地打了一架,才把素縷平安接回了安全屋。
到了安全屋之後,又遇見了於質冒充自己,平白折騰了一通,才和他達成了和解。這一天的經歷讓他感覺像過了三天五天,一刻未歇,着實是有些勞累。
軒拓青像沒聽見凌易說話似的,徑自拿出鈴鐺,到女子的床前坐了下去。他左手托在女子的頸後,輕輕地抬起她的頭。
軒拓青的鈴鐺揮舞得十分緩慢,如同立式大鐘的鐘擺一樣,讓凌易聽後只想沉沉地睡去。
……
「老人家,這樹蔭下好涼爽呀,請問您叫什麼名字?」軒拓青第一句話竟稱她為老人家,讓凌易不知所以。
「我叫崔雪。」而那女子此時說話的聲音十分蒼老,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太一樣,在軒拓青和藹的語氣和設定的愜意場景中放下了防備。
「您老今年貴庚了?」
「我……我多少歲?」
「看您也有八十多歲了,身子骨還是很健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