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尤其是陰毒男子的面色猛然變得煞白,他也知道,自己剛才那不該說的話,讓面前這個人聽了個遍。
「都是他說的啊,和我可沒關係。」那大漢嘟囔着,就默默後退幾步,留那個矮個子的男子站在原地,尷尬地看着凌易。凌易這時候才看清那個矮個子的陰毒男子,確實就是那天在魚丸麵店和他碰面的那個人。
「真不是個東西。」那陰毒男子低聲說道,但眼球還玲玲地轉着,似乎在想着該如何應對。
「行了,別想了。我能殺你一次,就可以再殺你一次。這次,我絕不會疏忽了。」凌易平靜地說道,「至於你可以放心,既然我和你的合約還未完成,我不會對你動手。」
「李炎大哥真是江湖作風,有信有義,在下佩服!」那大漢忙點頭哈腰,臉上的緊張也緩和了不少。
凌易聽他接連三次叫錯凌炎的名字,也不禁一臉黑線,卻也沒表現出來。
那陰毒男子聽見凌易這麼說,眼球馬上轉得飛快,似乎想到了什麼辦法。
「我也和你有未完成的合約,你想殺我也得等完成之後了!」
「哦,是麼?你的名字是什麼?」
「我叫曾蛇,你和我寒水門簽訂的合約,你應該記得,是我和小托一起實行的!」
「曾蛇麼?抱歉,我還真忘了。你說什麼我就信你什麼,當我是傻子麼?!」凌易佯裝憤怒,手已成刀,上前了兩步。
這曾蛇心裏也是一慌,自己早已聽說過凌炎心狠手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而現在這地方,自己被他殺了更是無人知曉,自然要抓緊一切活的希望。
「是真的,我還記得那合約的內容!」男子說。
「嗯?」凌易眉頭一挑。那曾蛇一看有戲,便自顧自說了下去。
「到這兒找到暗室書桌下的保險柜,然後銷毀裏面的東西!」
剛才那鐵門之中燈光昏暗,他尋着亮光才走到外面,也確實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只是這暗室確實是找不到啊,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找,它根本也……」
「我不關心。」凌易打斷他,「我又怎麼知道,是不是小托告訴你的?」
「我……我還單獨簽訂過另一個合約,這個你肯定知道。」
「啥?!」那小托正因為凌炎管叫他的暱稱(實際上只是不知道他真名)而沾沾自喜,聽見那男子這樣一說,立馬擠眉弄眼地叫喚起來,「你狗日的不說什麼都帶着我的嘛?」
那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托,小托卻較勁一樣瞪了回去。凌易也覺得這小托也是傻得可愛,明明剛才已經拋棄了同夥自己退到後面,現在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質疑起人家來。
「當初就不該答應你舅舅帶你入幫,你真他媽就是個累贅。」
凌易早就看出兩個人裏面,那陰毒的矮個男子,才是真正涉及了他們的真正利益和隱沒任務之人。
「你和門主定的那個秘密合約,我也在其中……」
「哦,是麼,什麼秘密合約?」
凌易雖然說出的是問句,但語氣卻帶着輕挑,讓那曾蛇覺得自己仍然是在詐他而已。
「就是,那個……」曾蛇說着話,臉上卻帶着為難的表情。
「哪個啊,說啊,你他娘的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呢?」小托一臉煩悶地說。
那曾蛇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最終眼神卻突然凌厲起來,突然從褲兜裏面拿出了一把小刀,動作迅速的真如一條蛇一樣,一刀插在了小托的脖子上。
那中招的小托,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把那刀拔了出來,一時間紅血飛濺,灑了一片牆壁,他的手電也掉到了地上的泥濘里。
「這就是告訴你的代價。沒了你,我自己也行。」曾蛇撿起了刀,放在袖子上擦了一擦,而後臉上的兇狠瞬間一掃而空,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溫順神色,把刀畢恭畢敬地拿到凌易面前。
「這也是協議里的一條,相信您還記得,這個協議不許我們十人以外的人知道。」
剛才發生的事讓凌易微微一怔,現在卻也已經恢復了過來,故作冷漠地點了點頭。他悄悄地看向名叫小托的男子,他還在微微抽搐着,血卻止不住地流,眼看已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