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騙我的對不對,我媽沒有死!」
「她本可以不死的,她是個好母親,臨死前都在求我放過你。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可惜,她沒養好你,你和你的父親一樣,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
你痛斥你父親,收了顧家的錢,只顧自己的利益,你有何嘗不是。
她夾在你們中間,太累了。」
「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成全她。」
他說的雲淡風輕,就在這三言兩語間,一個鮮活的生命徹底沒了。
時婉兒紅了眼,情緒崩潰,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但是卻被顧希一把推開。
她摔倒在沙發上,還想再來,卻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顧希,你不得好死,你手上全是鮮血,你不得好死……」「我做鬼,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顧希……」就這樣,時婉兒被帶了下去。
顧希聽到她悽厲的詛咒,笑了。
這個笑,是那樣薄涼冷漠,像是在笑她,但更像是在笑自己。
做鬼?
他們如果死後都做了鬼,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她太嫩了。
他也不想手上沾滿鮮血,但……有人逼他。
逼他走入絕境。
他之所以和時婉兒結婚,是成全墨權。
他拿不到繼承權,墨權會放鬆警惕,而墨爾德會高度緊張,會重新想辦法,讓他通過別的方式拿到繼承權。
他很好奇墨權下一步要做什麼,他不想自己回歸,那他偏要回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院那兒一點消息都沒有。
顧家沒有泄露任何消息,他給溫幼騫打電話,想要知道點什麼。
「今晚,我守夜,你可以過來。」
「她輕微腦震盪,一處骨折,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還未清醒,估計要等明天。」
「額間留了很長的疤,怕是很難淡化,但還可以用頭髮遮住,不知道她醒來會不會很難過。」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溫幼騫已經把他想知道的都說了。
「好。」
顧希只回了這一個字。
是夜,他來到了醫院。
他站在病房門外,心情無比沉重,一門之隔,就像是隔了兩個天地。
最終,他鼓起勇氣,推門進去。
屋內很安靜,她小小的身子陷在病床上。
小臉蒼白,額間的疤痕就像是醜陋的蚯蚓一般,足足有半指長。
他步伐沉重地上前,見她如此,一顆心疼的要命。
大手情不自禁的撫摸在她的小臉上,微微冰涼。
「你受苦了,對不起,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但你放心,她不會再傷害你了。
哪怕我身敗名裂,我都不會讓人傷害你了。」
「以後,我會在黑暗中守護你。
這輩子,沒能娶你,是我一生之憾,但我想……我一生很短,遺憾不了多少年。」
他抿唇,心頭苦澀,每個字都像是在剜心之痛。
「念暖,我愛你,但我也只能做到愛你了。」
最後一句話,格外沉重。
黑夜無聲,風月無情。
我喜歡你,從此掩埋新建。
風月與你無關,我也與你無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坐在床邊守候,最後外面露出了魚肚白,他才離開。
他一走,溫幼騫才出來,心情也有些苦澀。
他終究是佔了顧希的便宜。
顧念暖一直到下午才清醒過來,整個人頭疼無比,看到額頭的傷疤,她陷入了沉默。
女孩子最在乎的便是容貌,臉上的疤痕才淡下去,沒想到額頭的疤痕又起來了。
她沒有在醫院逗留,而是回到了顧家養傷。
沒想到,曼爾頓那邊傳來了消息,顧寒州遇險了。
他去觀察一個海邊度假村,但是卻出現了意外,遇到了海盜,下落不明。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整個顧家瞬間沸騰了。
許意暖是最先冷靜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封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