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點點頭「行,知道了。」
「斧頭上影?」韓子然突然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蕭真愣了下,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她下意識的後退了步,不明白韓少年突然走這麼近做什麼。
卻見韓子然涼涼一笑,對着司徒呈說道「我先走了。」說着,不再看她一眼,離去。
蕭真「……」莫明其妙啊,有沒有?
十五之前,京城裏的鞭炮聲不斷,過年的gāocháo還沒過,十五一過,鞭炮聲少了,就連街上的熱鬧都要少許多。
這些日子,蕭真不是在老將軍府,就是在貴妃宮裏守着九皇子。
九皇子的日子過得很是煩躁,只因這年一過,他的婚事就被貴妃和皇帝定下,將寧府的大女兒,也就是他母妃的外甥女,他的表姐寧念生許配給了他,聖旨過幾天就會下。
就如那天所看到信中說,三皇子確實在暗中朝着九皇子下手,單她查到的下毒,就有了二次。
「上影,小將軍的信件。」蕭真隱在暗處望着在御花園中和木貴妃說着話的九皇子時,一名暗影躍到了她的面前,遞出一封信。 拆開一看,蕭真擰起了眉,信中所寫,三皇子的兵馬從吳越的金灣山悄悄到了帝山王,並且紮根在了帝王山,慶幸的是,來的僅僅是人數的十分之一,僅五百來人,而留下的兵馬也會一點點轉移過來
。
「小將軍說了,將對帝王山進行圍剿,來一批殺一批。」暗影道。
「韓大人怎麼說?」
「韓大人什麼也沒說。」
蕭真點點頭「知道了。」
「見過太子殿下。」宮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蕭真望去,就見三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在宮女的擁簇下走來,進了亭子後朝貴妃行了禮,便與九皇子說了幾句話,九皇子先是狐疑的打量了下他,接而點頭。
蕭真做了個手勢,暗中的暗影迅速的跟上了遠去的太子殿下。
都說二月春風似箭刀,這還不到二月呢,春風就颳得臉生疼。
「上帝王山狩獵?九皇子答應了?」蕭真將窗關上,以免寒風吹進,又將火爐點旺。
九皇子則在旁邊看着心愛的箭。
「當然,本皇子喜歡狩獵,更喜歡在帝王山這種有挑戰性的山上狩獵。」九皇子指着手中的箭說「瞧我這把新做的箭,一定能射到大的獵物。」
「九皇子該知道太子殿下對你沒安好心。」
「我自然知道,這不是有你和司徒嘛。」九皇子放下手中的箭,走到蕭真身邊,手肘靠在她的肩膀上「這世上,就連父皇母后,本皇子也不完全相信,可相信你。」
「相信我?」蕭真納悶。
九皇子點點頭。
「不知九皇子為何這般相信屬下?」蕭真奇了,她雖在之前當兵時,也意外的救過九皇子二次,可真正認識也不過這幾個月,況且也沒做什麼事很值得對方信任啊。 「因為本皇子喜歡你。」九皇子略帶稚氣的面龐嘿嘿一笑,一副好了不得的模樣,隨即又撇瞥嘴,覺着這斧頭也真是的,屋裏戴什麼面具啊,話說,好像也就第一次司徒帶他來見他時沒戴面具,之後的
每一天,這面具就沒從斧頭臉上拿下來過,話說,斧頭長什麼樣子來着?
正當九皇子想讓蕭真將面具拿下時,聽得蕭真一笑,道「斧頭謝過九皇子的厚愛。」
望着這雙黑白分明又清澈無垢,笑意盈盈的黑眸,九皇子愣了下,倒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反喃喃道「你的眼晴,真漂亮。」
「是嗎?」蕭真眨眨眼。
「是啊,好想一直這麼看着。」九皇子說完,愣了下,隨即臉一黑,他在說什麼?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
蕭真倒是爽朗的一笑「九皇子是第一個對屬下說這句話的人。」被讚美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九皇子忙站起,清清喉嚨「來人,本皇子要沐浴了,更衣。」
當宮女進來時,蕭真已然隱於暗處。
九皇子沐浴的桶足足能容納下四五個人,他愛乾淨,沐浴沒有一個時辰起不了,趁這個時間,蕭真尋思着自己是不是重新找個地方隱身?一個地方時間太長,對於影衛來說並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