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大人。」
馬跑近了,果然,馬上的是韓子然,韓子俊美的臉上一片焦急,當見到蕭真幾人還在並沒有離去時,心中鬆了口氣,看到蕭真的來信,他驚得迅速出宮來追她,深怕趕不及。
「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韓子然翻身下馬,急急的對着蕭真說道「這般危險的事情,必然要有個詳細的計劃才行。」 蕭真正要說話,聽得韓子然又緊聲道「趙介和白祥都是武功高強的人,突然間失去聯繫,有可能是被什麼絆住了,不見得是出了危險。我會多派人去帝王山打聽,多點信息總是有用的,在此之前,你
們不能擅自行動。還有,你懷着孩子,更要小心點為好。」
見蕭真愣看着自己,韓子然苦笑了下「我會擔心你。」看到信的那一瞬間,他擔心的不知如何是好,深怕蕭真一衝動之下去了帝王山,到時真出了事,他空有一身權利,也無計可施。
「你讓我去?」韓子然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說不讓她去,蕭真望着眼前這個絮絮叨叨在說着話的少年,是的,儘管他是她的丈夫,可他依然還是少年的樣子,她以為他會阻止她。
「他們是你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就算我不讓你去,你也會去的吧。」韓子然笑容疲憊中透着苦澀。
蕭真點點頭,白祥他們視她為兄弟,在知道了她是女子後,也不嫌棄的一心追隨她,她若在這時丟了兄弟,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
韓子然垂眸掩下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抬眸時已恢復了清冷之狀,只是無比憂心「不管怎麼說,這事你應該事先告訴我,而不是讓人來傳話。一定要有個萬全之策才行。」
「你放心,帝王山的事,吳印已經了解了個大概,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五六分。」蕭真說道。 韓子然垂於腿側的雙手握了握拳又放下,望着眼前女人黑白分明的黑眸,一時竟然詞窮了,他向來能言善辯,初次進入朝堂,在重臣面前也從不畏懼,可面對心愛之人懷着他的孩子要進入帝王山救兄
弟,他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讓這個女人明白他的擔憂,他想把她護在懷裏不想讓她去涉險的心情。
他沒有表面表露出來的那般理智,他不想讓她去,可他也知道不管他說什麼,這個女人都會去救人,在她的心中,情義永遠是第一位,這一點,他以前就知道的。
「你們說夠了沒?我們要走了。」小神醫不耐煩的看着韓子然與蕭真,什麼話家裏不能說非要跑到這裏來一頓折騰「再不走天都亮了。」
「夫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帶着趙介和白祥平安無事的回來的。」吳印說着,雙腿狠狠一夾馬腹,便策馬朝帝王山飛奔而去。
餘下的幾人也趕緊拍馬跟了上去。
看着眾人離去,再看着待在他身邊的蕭真,韓子然一臉傻愣的模樣「你,你不去?」 「小神醫說我得了什麼虛症,身子虛得很,一騎馬,腹中的孩子就危險了。」說着,蕭真湊近韓子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眼下與鼻端,一臉認真的問「你看看,能看出什麼青絲嗎?說我耗了很多的元氣。
」
韓子然還陷在蕭真不去帝王山的欣喜之中,見蕭真突然這麼說,擰眉「身子怎麼會虛?」說着,還真細看了看她的臉「沒看出什麼青絲來。」
「我也不知道,難不成他是騙我的?」
「他應該不會開這麼惡劣的玩笑。」
是啊,如果不是騙,那說的就是真的羅。
蕭真將方才與小神醫之間說的重新說了遍給韓子然聽,還說了這二個月以來自己嗜睡,身子乏力的情況。 韓子然聽得心中一緊,小神醫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只能說明蕭真這虛症已經很嚴重,可家裏的人都是蕭真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些人絕不可能對蕭真不利,若真有,吳印與趙介也早發現了,那麼是
誰會在這麼多高手在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害蕭真呢?
「你去城裏雇輛馬車來。」韓子然對跟着他的侍衛說道。
「是。」侍衛立即上馬朝城裏飛奔而去。
韓子然拉着蕭真的手緩慢往城裏走「身體乏力,嗜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蕭真想了想「也就最近二十來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