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然的女人嗎?蒼鷹說不上來為什麼,每次看到她,他心中總會有種莫明其妙的警覺性,明明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而已,雖然看起來冷淡了些。
二天之後,蕭真終於明白為何這一行人要來到吳越的金灣山,只因這金灣山上有三皇子秘密訓練着的士兵營。
來到了這裏一天了,蕭真約摸算出,這裏應該有五千人之多,其中有百來名武功不錯的暗影,而那叫蒼鷹的男子則是他們的頭。
此刻,她們被放在了一間能容納十人左右的帳篷里,除了她們三人,還有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她們的身份是軍妓。
「軍,軍妓?」魯夫人抱緊女兒縮在角落中,無法相信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三名軍妓身上。
「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其中一名軍妓被驚艷到的目光在魯夫人身上流轉,隨即她又摸了摸自己長得不錯的臉「與她相比,我這長相實在算不得什麼呀。」
另一個呵呵一笑「再好看又如何,來這裏了,都一樣。」
「怎麼一樣了?長這麼漂亮,可不用侍候那麼多人。漬漬,我要是男人,我可捨不得。」
說着,這三人輕挑得笑起來。
「你,你們」魯夫人出身名門,貴女的身份讓她無時無刻在意着自己的舉止,這別人也就這麼說了幾句,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蒼白的臉上淚痕如珠般落下。
「瞧瞧這哭得,真是香蕉帶雨,我見猶憐吶。」
「娘,我怕。」魯清瑜抱緊了母親,一雙杏眼再也沒有往日的那份乖巧沉靜,淚水朦朧,畢竟只是一個八九的孩子而已。
蕭真在心裏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三名軍妓身旁道「你們在這裏多久了?」
「我們三人長得都不錯,所以留了四五年了。」
「像對面那個帳篷,裏面住了二十來個人,這來來去去的,受的苦更多。」 「是啊,我們只要侍候好幾位大人就成,她們就不是了。這二réndà可以放心,」一女的指着魯國公母女,浪笑道「這麼漂亮的母女,說不定就只要侍候三公子一人就行。至於你,」女子對着蕭真上下打
量着,漬漬幾聲「既然來到了這個帳篷,運氣還不錯的。」
「我,我們不是軍,軍」妓字魯夫人沒有說出來,貴女的教養讓她無法說出那些骯髒的字眼。
「不是,」女子嗤笑了聲「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蕭真坐到了瑟瑟發抖的母女旁,想着吳印與趙介這會要是發現了她留的暗號,應該已經在路上,也就這一二天的時間就會到了。
「蕭真姐姐,你,你不怕嗎?」魯清瑜見蕭真眼中沒有懼怕之情,除了冷靜還是冷靜。
蕭真握住了小女孩冰冷的手,淡淡一笑「他們擄我們來,目的是為了以我們挾制魯國公府和我的相公,因此他們不敢對我們下手的。」
「真的嗎?」
「真的。」
望進蕭真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的眸底,魯清瑜也不知道為什麼,害怕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輕輕點點頭。
聽到蕭真這麼說,魯夫人心中也鬆了口氣,一松下來,疲憊感就涌了上來,當蕭真運行內力了一圈後睜開,就看到母女二人相繼靠着睡着了。而那三名軍妓也沒在營帳內。
外面,已是深夜。
當其中二名軍妓回來時,天已經有些亮了。
昨個從她們的口中,蕭真已經知道了三人的名字,長得最為漂亮的叫阿嫵,瘦些的叫明珠,另一人則叫晴蓮。
此刻阿嫵與晴蓮都一臉的疲憊,沒見着明珠回來。二人進帳篷見到她們時,疲憊的神情瞬間變為了冷笑。
阿嫵突然對着魯夫人冷聲道「看什麼看?別以為你日後能有多乾淨,我最討厭看到的就是別人對我的憐憫。」
蕭真正想着這阿嫵昨個還好好的,這會怎麼變了樣,聽到她這麼說就看向了魯夫人,果然見到魯夫人一臉同情與憐憫的看着阿嫵,晴蓮二人。
「說不定今天他們就會餓狼般撲向你們。」晴蓮躺回上床時,動了動雙腿,疼得倒抽了口氣。
魯夫人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了這二人,但聽她們這一說,嚇得臉色一白,趕緊低下了頭。 蕭真在心裏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