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外。
司徒已經着急的等在外面了,當蕭真與皇帝二人回來時,正好看到他在吩咐着御林軍去找皇帝。 「皇上,您去哪了?」見到皇帝回來,司徒走了過來,頗為不滿的道「微臣找了你許久,您再不回來,微臣就要派兵在晉縣挨家挨戶去搜了,您就穿這樣?」司徒的眸光古怪的在皇帝身上打量,一身的
裏衣,還渾身濕濕的,髮絲也有些亂。
當司徒看到皇帝身後站着的宮女竟然是蕭真時,睜大了眼「你,你們怎麼在一起?」
蕭真暗示司徒看一下皇帝的臉色。
皇帝的臉色很黑,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司徒以暗語問蕭真發生了什麼事。
蕭真給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司徒「……」
此時,一名御林軍匆匆朝這裏跑了過來,跪稟道「皇上,馬公公自盡了。」
「什麼?」司徒大驚,馬公公可是大內總管,也是皇上的貼身侍候的公公「好端端的怎麼就自盡了呢?」
「屬下也不清楚。」
司徒見皇帝一句話不說,甚至冷哼了聲,心裏便清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這事還不能被他知道,並且蕭真肯定是知道的。
「皇后在哪?」皇帝突然問。
「皇后就在行園之中。」司徒道「屬下剛從皇后那過來。」
「很好。你進來服侍朕穿衣。」皇帝看了蕭真一眼。
「是。」蕭真跟着進去時,見司徒正納悶的看着她,知道他定是在奇怪自己怎麼就引起皇帝注意了,她也沒辦法啊,就這麼巧。
皇帝穿戴整齊之後,便叫了司徒進來,讓他連夜去將丞相大人叫來。
司徒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到皇帝眼底認真的表情,他才確定皇帝是真的讓他去叫韓子然來,在如此深夜去叫子然,想來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沒再猶豫,司徒星夜趕回京城。
蕭真看着皇帝自始自終都陰暗無比的側臉,知道皇后這次的事是徹底惹惱皇帝了,只是她不解叫子然來做什麼?廢后嗎?
不可能,上面還有太后壓着,皇帝不可能廢后。
隨即蕭真面色有異,看向目光冷凜望着燭火的皇帝,皇帝的身子骨架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薄弱的少年骨,此刻的他已經是一位力做千古一帝的君主,還有,他也做了父親。
蕭真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一夜註定無眠。
蕭真其實有些累,這幾年的作息早已正常,她許久沒曾這般守過夜了,忍住打哈欠的yuwàng,強迫自己清神。
一個時辰之後,韓子然匆匆來到了這裏。
行完禮,韓子然的目光只是划過蕭真一眼,便詢問皇帝叫他來的用意。
蕭真挑了挑眉,看向隨之進來的司徒,後者朝她擠了擠眼,意思是在說誰讓你不告訴我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我也不會告訴子然哪個是你。
蕭真無語,隨即也覺得挺好玩的,她模樣變了,就連聲音也跟以前的有些不同,不知道子然多久會認出她來。
「朕要廢后。」皇帝第一句話便是殺氣騰騰。
韓子然與司徒互望了眼,司徒一臉的震驚,韓子然則是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後說道「皇上若要廢后,太后必然不會準的,不知皇上是不是也準備好了處置太后?」
蕭真與司徒皆看向了韓子然,說這句話竟然還是一副雲淡輕風的表情。
皇帝緊抿着唇,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看得出來心裏應該是在掙扎的。
「如果皇上還未想好,這次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都宜靜不宜動。」韓子然說道。
「朕必須動,若不然,下一次恐怕太后要扶齊兒上位了。」
蕭真心中一動,瞬間明白皇上為何要如此下定決心了,她知道這二年皇帝一直在打壓着外家木寧倆家,因此與太后之間非常不和,加上先帝的死一直是皇上心中的心結,與太后之間的關係更加僵化。
在娘家與兒子之間,太后又幫着娘家多一些,甚至是數次縱容,好幾次都危害到朝廷,也難怪皇帝不想再忍下去了。
皇帝與太后之間越來越生份,在太后的心裏,對於不好掌握的皇帝,親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