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與吳印互望了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訝異。
「裏面的女人中了祝由術?」吳印看着時彥,冷聲道「你們為什麼要對她施祝由術?」
許是吳印的聲音太冷,時彥肩膀一縮,慢慢的挨到了蕭真身邊,扯上蕭真衣袖微搖着「姐姐,他好兇。」
蕭真「」這模樣的時彥真的讓她不太適應,看着他這樣子,蕭真以儘量溫柔的語氣說「你告訴姐姐,為什麼要對裏面的姐姐施祝由術?」
「不是我對她施祝由術的,是族人施術的,是那位丞相哥哥要族人這麼做的。」
「不可能。」吳印一口否定。
「真的,我沒騙人。」見不被相信,時彥急了。
確實有些難以置信,但蕭真又不覺得時彥在撒謊。
見蕭真在思索着什麼,吳印走過去說「夫人,若這是真的,大人為何要這麼做?」
為何?蕭真想着自己應該有些明白子然的想做什麼,要解決華盈對他的痴纏,又不用去傷害到摯友白浩,祝由術倒是個好法子。
「阿真?」韓子然的聲音此時響起。
蕭真抬頭,韓子然與司徒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她,子然臉上並沒有驚訝,似乎早已料到她會來。自然,蕭真也沒有刻意想瞞,因此對於守在時氏周圍的暗影去報信就沒阻攔。
「子然,這樣做有用嗎?」蕭真問,她現在比較關心這個。
「有沒有用,待會就知道了。你可怨我瞞着你?」
蕭真搖搖頭。
韓子會心一笑。
此時,時氏族人被驚動,一個個都起來看是怎麼回事,見是丞相大人和夫人忙行了個禮。
霞月與秋煙走了過來,霞月行了一禮說道「大人,裏面的姑娘再有二三個時辰就能醒來了。」
韓子然點點頭,對着吳印說道「你派人送她回晉縣白府吧,把這裏的情況告訴白大人。還有,白夫人一個月之內所行所言我都要知道。」
吳印看向蕭真,見蕭真點點頭,才道了聲「是。」一個口哨,立時來了幾名暗影將白夫人帶走。
吳印一走,蕭真的目光就落在了霞月和秋煙身上,自時彥在祝由術里出事之後,時氏一族的事情就是在這二位十六七歲的姑娘在管的。
見丞相夫人看着自己,霞月和秋煙趕緊施了一禮。
「你們的族長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蕭真看着這二人。
霞月說道「稟夫人,族長的頭受到了衝擊,目前來看,很難會恢復。所以小的幾人都在讓族長重新學習族內之事。」
蕭真微抿緊了唇。
離開了時氏一族,韓子然拉着蕭真走在寂靜無人的村路上。
夜深人靜,除了風聲,偶爾的蟲叫聲,還有一二家的狗吠,安靜極了。
「我知道白皓來找你了。」韓子然笑說。
蕭真看着他,奇道「既然知道,你為何不早說?」
「他來找我,明顯是不想讓我為難,他來找你,說明他也沒有辦法了。也就在那時,我想到了時氏一族。」
「你重塑了白夫人的記憶嗎?」
「不錯。我讓他們將華盈腦海里去吳越求學的部分去掉。」
蕭真摸了摸鼻子「有幾分把握?」
「霞月和秋煙雖然不比時彥,但當初也是她們合着時氏一族人的力量把我帶到了術裏面將你拉出來的。」
蕭真點點頭。
「所以我想應該還是能起作用的。」
「祝由術。」蕭真淡淡的道「此術留在這世上,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福之禍所伏,禍之福所依。」韓子然拉着蕭真的手慢慢的走於村道上「不管是福還是禍,祝由術本身並沒有錯,決定於用它的人。」
「是啊。」
「以後,不會再讓這些煩心的事來傷害到你了。」韓子然停下腳步,低着看着她,目光溫柔,略含着歉意。
「什麼?」
「自我們認識後,總因為我的事而讓你受到傷害,從今以後不會了。」韓子然在心裏苦笑了下,不管是華盈,還是寧紫蘭,或者是以前的黃月兒,都給妻子造成了麻煩。
蕭真愣了下,隨即明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