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咱們的小公子開口說話了後呀,大人每天都回來得挺早的,就為了能在小公子睡前和小公子說幾句話。」蘇嬤嬤在旁笑說。
「大人說了,小公子既然開口說話了,學習上就能啟蒙了。」崔嬤嬤在旁道「奴婢還真沒見過有這般着急的父親的。」
「啟蒙?」蕭真愣了下,隨即囧了。小斧頭這才多大,子然就想着啟蒙了呀。
走進了二人的居室,見子然正在脫下官袍,蕭真上前幫忙「司徒來了。」
「我知道。」
「他要休妻,今天來時嘴裏還一直叨叨着誰騙了他。他和歐陽點兒之間是出了什麼事嗎?」蕭真將腰帶給他系上後,將官袍好好的放了起來。
「先前不是說歐陽點兒自盡之後被救下,心智只如七八歲孩童嗎?」
蕭真點點頭。
「是假的。一切都是歐陽點兒演出來騙司徒的。」
「什麼?」蕭真倒茶的手停了下來。
韓子然淡淡一笑。
「這怎麼可能?」蕭真想起那日送司徒回家時,在將軍府看到的那歐陽點兒,她是絲毫沒有懷疑這個可能呀「當時還是小神醫診治的。」
「小神醫確實不屑於編造這樣的謊言,但若這個謊言在他看來極為有趣呢?」
蕭真想到蔡望臨那桀驁不馴甚至時而古怪的性子,還真是有這個可能「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呢?」
「確實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所以司徒很傷情。」
蕭真擰了擰眉,惱道「司徒一直認為歐陽點兒是個攻於心計的女子,我還幫着她說好話來着,如今,她竟然計算到了司徒身上,這也未免太可恨。」
「是啊。尤其司徒還這麼喜歡她。」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子然搖搖頭。
「你說這事,我該插手嗎?」這是司徒的家事,蕭真不知道自己插手合不合適,可若不插手,以司徒這死性子,再次受到情傷,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好。
「司徒已經沒有兄弟姐妹,這事老將軍也不合適出面,」韓子然笑望着蕭真說道「除了你,他也沒別的交心的朋友。」
蕭真點點頭「那你明天上朝時我與你一同進京。」
「好。」
自搬來了漢影村之後,一家子的晚飯就都是隨菜便飯了,菜和肉都是村子裏買的,幾個月的經營下來,如今村子裏什麼都應有盡有。
吃過晚飯,韓子然就開始抱着小斧頭說話,父子二你一句我一句,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小斧頭雖然開口說了話,但每天的話並不多,為此,韓子然幾乎每天都在給他講故事,從現在看來,這講故事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小斧頭說話的詞彙量變多了不少。
「夫人。」北覓的妻子路氏走了進來,見到韓子然也在,行了個禮後說道「村子裏的人開始準備着春獵,您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沒有了,以後這些事就直接讓北覓負責就行,無須問我。」 「是。不過時氏一族那裏我們進不去,喊人也沒人來開門,這次春獵缺的人就只有他們家族的了。」村子畢竟是新建的,因此能稱之為家族的,一般族裏的人也就五人以上而已,大多會派出一二個人進
山,只這個時氏一族的人,別說派人,就連門都沒開。
「暫時就隨他們吧。」
「是。」
路氏離開後,韓子然看着蕭真說道「那時氏一族的人到現在都沒人出來嗎?」
「是啊。派去監視的人說,他們整天就在屋裏活動,或練功,或打座,除此之外就沒再有別的事了。」
「一切等老將軍回來了再說吧。」
「也只能如此了。」
隔天一大早,蕭真就和韓子然一起進了京城。
將蕭真送到了將軍府後,韓子然這才去宮裏。
將軍府其實就是半個影衛營,府里最後面的的那個院子裏,時常會有暗影與上影出沒。看着門口的那二個石獅子,蕭真想到先前她是『嘯』的身份時,就時常在這裏進出。 就在蕭真要進入將軍府時,一輛馬車在將軍府門口停了下來,蕭真轉身望去,馬車周身裝飾非富即貴,就在她想着裏面是什麼人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