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然和蕭真都望着爐火不語。
「要是查出是真的,你們打算如何?」白皓問。
蕭真又丟了根柴進爐子,眸光隨着跳動的火焰晦暗莫明「我不能讓他這麼欺負我的女兒。」
韓子然一看妻子的神情就知道妻子又動氣了,便道「你想怎麼做?」
「如果皇帝不過來接我女兒,我就親自去綁他過來。」蕭真冷哼了聲「至少遙兒回宮必須是風風光光的。至於以後的事,」蕭真眉緊擰了起來「還是得靠遙兒自己啊。」
白皓拿了根柴將烤的地瓜挑了個出來,剝開外面焦掉的那層吃起來「香,真香啊。」
韓子然也趕緊挑了個出來剝好一分為二,和妻子一人一半。
三個人吃着地瓜一時沒了聲。
待一一下肚之後,韓子然開口「外戚強大又怎麼了?皇帝若是能將其利用好,對社稷江山弊大於利,一味打壓外戚的力量,是昏君作為。這個道理皇帝應該懂得,再者,皇上這般年輕,正是用人之時。」
蕭真正在奮戰着第二個烤地瓜,聽到丈夫這麼一說,吃的動作一頓,眼中深思起來,好半響她開口「來人。」
一名暗影迅速的出現在她身邊。
「去查一下,從皇后娘娘的周圍人,還有飲食穿戴,還有皇上的飲食情況都要查一下。」頓了頓,蕭真又道「太后那邊,也不要漏過。」
「是。」影衛離去。
白皓的臉上毫不掩飾他的詫鄂,「你們是懷疑太后?」
「她自己向來喜歡作死,作在心遙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對於任錦繡,蕭真向來是容忍的,但要是對她女兒不利,她絕不客氣。
白皓「……」太后的死作,宮裏上下都是知道的,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當爐火一點點熄滅之時,已經是半夜了,三人對於學堂日後的發展聊了會便回去睡覺。
隔天,蕭家人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早膳。
蕭叔和蕭嬸看着幾個孩子那文雅的吃相,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孩子們的言行舉止都是隨了女婿啊,瞧瞧,那吃相坐相好看的就跟畫一般,瞬間連他們自個的泥屋都覺得沾了光似的亮堂起來。
兩人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個女兒身上,見蕭真還是與從前一般大口吃飯大口喝湯,算了,不看就行。
蕭真只覺得爹娘看自個的眼神很奇怪,不過這會她也顧不上,對着眾人說道「待會我帶大家四處去走走看看吧。」
「好啊,雖說是鄉下,但咱們來時風光可不比京城的差呢。」大嫂柳氏從碗裏夾了塊醃菜「就連這醃菜都比京城的香。」
「這醃菜透着一股子的桂花香。」韓大哥也說「吃着確實味道不錯。」
蕭嫂子說道「醃這菜的瓮是放在桂花樹下的,那掉下的花葉就將瓮蓋住了,時間一長,香氣滲了進去。」
「原來如此啊。」韓家大哥看着眼前那盤醃菜若有所思。
陸心悠三姐弟都忙着吃,只覺得這些早餐都新鮮的很,裏面的餡一咬進去有好多的汁水,這汁水又鮮又香。
「姥翁,祖母,這是什麼包子啊?這麼好吃。」陸心遙指着碗中的那只有銅板小的包子。
「這是豆腐包。」蕭嬸子開心的說「喜歡就多吃些,鍋里還有。」
「那這個呢?」韓秋指着他正喝着的既白又入口即化的東西,「喝進去我還沒嘗出味道呢,就滑到肚子裏了。」
「這叫豆腐腦,今個姥翁特地給你們磨的。」蕭嬸子被韓秋的形容逗得合不攏嘴。
「這個啊,京城也有。」韓家大哥笑說「只不過豆種不同,沒這般好的口感。」他帶韓秋去吃過,不過這小子應該是忘了。
韓子然看着孩子們將他剛來時問妻子的問題問了個,眼底儘是笑意。
飯後,蕭真帶着大家去了村里轉悠,從村子一直轉到了鎮上。
「好一個繁榮的小鎮啊。」韓家大哥讚嘆道「咱們的客上居也應該在這裏開個分店才是啊。」
「大哥真是不管去哪都想做生意。」蕭真哈哈一笑。
「大伯說得對,爹,娘,我看了一圈,鎮上賣糕點的都不多,而且賣的糕點都是尋常之物。要是咱們客上居的牌子能來這裏,生意一定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