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莫家姑娘,不是在教坊尋死就是想着如何跑出來殺我。微臣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韓子然嘆了口氣說。
姒墨冷哼一聲:「也夠狠心的,為了蠱惑他人,把莫家姑娘趕去了教坊,那是良家女子待的地方嗎?」
「微臣將莫姑娘關到那地方,莫姑娘越發的怨恨微臣,才能教那些人利用。皇上放心,微臣派了人保護着莫姑娘。」
「保護的再好姑娘家的名節也沒了,待這事過去之後,就娶了那莫家大姑娘吧,要不然,朕無法向莫大人交待。」
暗中的蕭真愣了下,時彥曾說過這莫家姑娘與子然有短暫的夫妻緣,敢情這緣份還是姒墨塞過去的,不禁抿緊了唇。
「臣只娶心儀之人,那莫家姑娘並非臣喜歡的女子,不娶。」韓子然拒絕的很乾脆。
姒墨從摺子上抬起頭來看着韓子然,幽深的黑眸相比之前又深邃了幾許:「要是這輩子一直遇不到心儀之人呢?」
「那微臣就一輩子做光棍了。」韓子然不以為意。
「這教坊是將那莫姑娘丟進去的,女子重名節,不娶她,她就只能這般孤老一輩子了,自己好好想一想。朕乏了,也回去休息吧。」
韓子然一走,蕭真也直接離去,因此並沒有看到在韓子然轉身那時,姒墨的手緊緊的握起,眼底深處的幽暗越發的陰沉起來。
蕭真在宮裏已經晃蕩了二天,但都沒有同心鎖的影跡,她也偷偷的找過,沒有找着,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同心鎖是被姒墨隨身帶着的。她原本的計劃是取代這個世界的自己幾天,將同心鎖拿到之後便走人,但要是能直接找到同心鎖那是最好的,既然找不着,也就只有照計劃來了。
要實行計劃,一天的觀察自然是不夠的,因此她隱在暗中多觀察了二日。
帝後很和睦,皇帝的後宮除了宮人也確實沒有別的女子,兩人相敬如賓,但也僅此而已,沒有更進一步的親昵之舉,這對蕭真來說是好事,要不然看着另一個自己與姒墨親昵,她極有可能會衝出去做點什麼,同時,也讓她費解啊,皇后看着姒墨的目光充滿了愛意,似墨看着皇后也是溫柔深情,但在這片溫柔深情中卻又透着一絲疏離。
疏離?為什麼?
還有,這個世界的自己並沒有參過軍,從宮人的隻字片語中,似乎在她剛要去參軍之時就碰上了似墨,也因此,她沒有救過子然,她和子然之間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蕭真也肯定了一點,那就是似墨和她一樣,留着所有的記憶,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先找到了她呢?看來,這應該是同心鎖的功勞。
隱在暗處,蕭真看着又在發呆的自己,心裏嘆了口氣,從她出宮那開開始,心裏就放下了與姒墨之間的情感,已經成為過往的事情,她除了感嘆別無其它的想法。她參過軍,看淡了生死,眼前自己的各種煩惱在她看來倒像是小女兒心思的各種糾結。
蕭真低頭一笑,原來,她若是不當兵,與普通的婦人似乎也沒什麼區別,旁邊有輕微的聲音響動,現在是影衛交接的時間,在她的身邊,總會跟着一二名上影保護着她的隨身安全。
如何取代自己?一個辦法在蕭真腦海中形成。
影衛與皇后形影不離,但在皇后睡覺或是沐浴時間是不在內殿侍候的,因此蕭真在另一個自己午睡時點了她的睡穴讓她沉昏過去之後,她穿上了隨服,又照着床上自己的模樣化了個淡妝。
細細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還真是一模一樣。
來到了外殿,宮人一見皇后娘娘醒了,趕緊上前倒了茶,是上好的至德陀紅,蕭真輕抿了口,看來這裏的自己也愛喝茶。
「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蕭真對着宮人說道。
「是。」
宮人一走,蕭真便朝着暗處輕喊了聲:「影衛何在?」
一名上影迅速出現在她面前:「娘娘有何吩咐。」
「出去一下告訴我兄長,我已經跟皇上說好,明天會出宮到別苑住個十來天散散心,讓他在上次我們見面的地方等我。皇上政務煩忙,這件事就不必再去說了。」蕭真邊喝着茶邊說道。
「是。」
影衛退下之後,蕭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