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時彥還在那邊美美的吃糕點,其餘人的神情都很微妙。
蕭真看着上座的少年,又一年過去,墨兒已經十三歲了,少年的身高在她來的這幾個月里又長高了不少,宮裏的姒墨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他一樣,高貴,疏離,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帶着與生俱來的皇家威壓,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藏在那似帶着隔離的深眸之下。
對這樣的墨兒,蕭真是心疼的,但以她的身份對而他言,心疼他也是種逾越吧?
曾經,他看她的眸光充滿了依賴,深情,儘管那時他是個孩子,但蕭真確是真的相信他無比的喜歡她,而現在,他望着她除了困惑,漂亮的黑眸清冷的如同雪山的水,再也沒有其它。
想了想,蕭真說道「殿下以前對我的喜歡,其實也不過是我會帶着殿下去打獵,去抓魚,去爬樹,每天生活的都很開心,不像在宮裏,殿下要每天批摺子,練劍,還要與朝臣商議大事,相比宮中的生活,鄉下的日子實在是愉快。」
所有人都看着她。
姒墨回想起那段日子,確實是他這十幾年來最為愉快的日子。
「殿下雖說有驚世之才,可畢竟還是個孩子,我常帶着殿下玩,殿下一開心就會覺得是喜歡上了我。
如今殿下長大了,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責任,玩性收斂,自然也明白了怎麼區分情感。」
蕭真覺得是這樣的原因。
是這樣嗎?
姒墨看着眼前的侍衛,細細想着記憶中的一點一滴,似乎確實如此,心動的來源就是那份快樂吧,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非常的信任這個女子。
司徒況從知道太子殿下恢復記憶開始就決定,他可以助徒弟坐上四妃之一的位置,哪會想到殿下記憶一復甦,對徒弟竟然沒了男女之情?
讓他覺得把大祭祀叫來簡直是多此一舉,他們再等幾個月說不定殿下的心思也就淡了。
「殿下,蕭真雖是一介女子,但是天生做影衛的料,既然殿下已經恢復了記憶,不知對蕭真可有何安排?」
老將軍問。
「安排?
聽老將軍的意思,是有其它想法?」
姒墨視線從蕭真身上收回。
「是。
老臣打算讓蕭真執行任務,待二三年之後,蕭真成為了真正的影士,到時殿下隨時可以召喚。」
沒有任何的猶豫,姒墨點點頭「老將軍安排就是。」
餘光見到蕭真黑白分明的眼晴一亮,可見她心中也是極為喜歡的。
「殿下,對於大祭祀,要如何發落?」
這個祭祀一族的大祭祀心術不正,是個禍害啊,老將軍看了眼正驚恐回望着他的大祭祀。
「殺了。」
姒墨輕描淡的二個字一出,押着大祭祀的侍衛已將大祭祀拖了出去,大祭祀連求饒的機會也不曾喊出。
正在吃着宮中糕點的時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姒墨的面前行了一禮,沒說話,只是望着拖着大祭祀出去的那殿門。
老將軍,蕭真,姒墨三人視線都落在他身上,還以為他要求饒。
「你在看什麼?」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時彥說話,老將軍先沉不住氣開口問。
時彥終於不再看向那殿門,漂亮的小臉笑得很是燦爛「太好了,大祭祀已經死了。
這樣聖女就不用經歷劫難可以平安無事的活下來。」
一句話聽得三人一頭霧水。
「聖女?
就是你那個姐姐?」
姒墨對那個對聖女有些印象,說到祭祀一族,心裏又有了個疑惑,他是怎麼知道這祭祀一族的?
在記憶之中,好像這個祭祀一族是突然從腦海里冒出來的。
「是。」
時彥小身段又朝着姒墨行了一禮,高興地說「聖女命中有劫難,且是大凶之兆,我先前一直懷疑此難與大祭祀有關,果然,大祭祀人頭一落地,我算了一卦,顯示聖女已無恙,我代祭祀一族所有族人謝過太子殿下的救族之恩。」
「既然你算出聖女危難會與大祭祀有關,怎麼不事先就殺了大祭祀?」
姒墨問,也不至於事後鬧出這般多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