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退婚,蕭家人自然是反對的,特別是蕭母,氣得一個晚上沒有睡着,第二天吃早飯時,那臉還臭着。
休息了一個晚上,蕭真受傷的地方沒那般疼了,只是那手估計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能用力。
前幾天的陰天跟深冬似的,今天陽光卻很好,春天的氣息撲鼻而來。
蕭華正從柴房裏掏了幾顆鹹菜出來下飯,看到妹妹從屋裏走出來,道:「娘都快被氣死了,這會坐在灶房裏早飯也吃不下呢。」
蕭真:「……」
「阿真,那小公子雖小,但兄長覺得挺不錯的。」蕭華說道,「像咱們這樣的窮人家,就算被富貴人家看上了下聘,也不會出那麼多的銀子,還有亮瞎人的珠寶呢。」
「兄長,可他還是個孩子,而且性子有些陰晴不定。」蕭真想到那小公子先前總是陰冷着一張臉,莫明其妙的哭,一會又要娶她,實在是捉摸不定。
「墨兒的本性不壞。」蕭華腦子裏沒多少詞,說不出什麼說服妹妹的話來,只覺的那小公子對妹妹是真心的。
蕭真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家幾天而已,那小公子墨兒就得到了家人的喜歡。
「這麼好的婚事,去哪裏找?」蕭母在灶房看到女兒從房裏出來,就在門口氣惱的道說:「也不看看是什麼身份,一個窮人家的女兒,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被小公子看上,還給了一輩子吃用不完的銀子和珠寶,竟然還想退婚。」
蕭真:「……」無奈的喊了聲:「娘。」
「要是不同意,就別喊我娘。」蕭母氣的出了灶房進自個房間發悶氣去了。
蕭真搔搔頭,她娘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跟她生過氣了。
「餓了吧,先進去把早飯吃了吧。娘那邊等會去勸。」蕭華道。
兩兄妹進了灶房,見父親正在端粥,喊了聲爹。
蕭華去切鹹菜炒一下下飯,蕭真坐到了父親邊上的位置。
蕭父給女兒剝了個鹹鴨蛋放在她的粥旁:「先吃吧,娘那裏我去跟她說。」
整個灶房都是粥的清香,蕭真先喝了口,稠稠的滿口香:「爹,也希望我同意這樁婚事嗎?」
蕭父慈愛的笑笑:「看自個,要願意的話就同意,不願意咱們也餓不死。」
「爹,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嗎?」蕭真知道每次她的事,父親都是以她為主,哪怕她不是那麼想的,只要她喜歡就好。
「爹心裏怎麼想的不重要,這是的終身大事,對方自然要合了眼緣。不過爹覺得小公子能在聘禮上那般的大度,心裏肯定是真心喜歡的。雖然他現在還小,但長大了也不會差到哪去。」
蕭華炒好了鹹菜過來,順便把蒸好的饅頭也盛在盤中端過來。
婚姻大事蕭真沒什麼主見,總歸是要嫁人的,只要嫁個好人,對自己和家人都好的就行,這麼一想,蕭真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可以糾結的。
蕭真便道:「爹,兄長,小公子這會應該把我和他的事回去跟他父母說了,他父母要是同意了,我就同意。」小公子現在還小,以後怎麼樣誰也不會知道,還有好幾年的時間等他長大呢,到時可以再看。
女兒同意了,蕭父開心的道:「我這就去告訴娘,她肯定能高興的吃下五六個饅頭。」
這件這麼定下來,蕭真也就沒什麼掛心的事了,拿過包頭和着鹹鴨蛋大口吃起來。
從這天之後,蕭母每天都樂呵樂呵的盼着姒墨的到來。
一日三餐的飯桌上,一家人聊的話題也都是小公子,蕭真從父母兄長這裏得知小男孩姓沈,叫沈墨,老家在京城,他從小隨祖父母一起住在京城生活讀書,父母是在省城做着生意,這次他回來看父母,順便來嵊城玩,沒想在塘下村這裏迷了路。
當蕭真告訴家裏人沈墨是縣令大人的親戚時,蕭母都不敢置信,直說祖上有德,隔天就上墳去了拜祭祖宗,希望祖上能保護這姻緣順順利利的。
三天後,蕭母臉上的開心有些掛不住了,這都三天過去了,小公子也沒有帶着他父母來。
蕭真受傷的地方只要不去拉扯它就不疼,對她來說這輕鬆的日子難得,就悠哉悠哉的每天曬曬太陽,和父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