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對牛奔充滿着鄙夷和冷漠。
殺人兇手是得不到絲毫尊重的!
殺人理由站不住腳跟的兇手更是會遭到鄙視和唾罵!
等到他說到將梁青芒推到柱子上撞倒,然後自己也失足摔倒暈過去時,楚牧峰突然打斷他的話語,沉聲說道:「你說你和梁青芒當時都一起昏迷了?」
「對,都昏迷了!」牛奔木訥地點點頭說道。
「那麼你確定昏迷期間,沒有人進來嗎?」楚牧峰追問道。
這話問出,牛奔眨了眨眼。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在我昏迷期間,可能有人進了小院?
莫非梁青芒開始並沒有沒死,是被後面進來的人給死的?
牛奔心裏忽然咯噔下,倘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壓根就沒有殺梁青芒,他是被別人給殺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就能逃過一劫了?
「門開着,好像有人進來吧!」
牛奔這話剛說出來,楚牧峰一下就洞穿了他的想法。
別說,這個看似憨厚的傢伙也不是蠢貨,也猜到自己這樣問的用意。
不過可惜,你牛奔是想錯了。
「我只是問你有沒有親眼見過有人走進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不要聽好像也許可能這種字眼!」楚牧峰冷然道。
「沒有!」牛奔耷拉着腦袋說道。
自個當時昏迷不醒,哪裏知道有沒有人進來。
再說即便真的有人進來,看到那種場景不也會嚇得趕緊離開。
況且他昏迷的時間也不長,頂多三五分鐘,他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會發生什麼意外,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
「繼續說!」楚牧峰平靜問道。
牛奔就將下面的經過也都說出來,大體上和余剛說的沒有什麼出入,楚牧峰也沒有再多問下去的意思,起身就離開審訊室。
留下滿面憂傷的牛奔繼續懊悔不已。
「楚科長,這個案子應該沒有別的問題吧?」余剛湊上來問道。
「余隊長,有沒有應該是你們白武分局說了算,我只是看看而已。對了,這個案子還請你這邊也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楚牧峰坦然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余剛連連道。
牛奔殺人案就目前的情況分析,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矛盾,時間、地點、人物、作案工具等等全都對得上,楚牧峰自然不會說非得雞蛋裏面挑骨頭,故意給人家找茬吧。
「或許是我多想了!」
搖搖頭,楚牧峰不再去管這事。
不過這事從側面也反應了馬武那邊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當初梁青芒的確是去了小樓胡同。
後來不是他故意拿車夫消遣,而是他已經遭遇不測,哪裏還能露面?
嗯,車行的這個錢沒白投,發揮效果了!
……
次日,《楚報》報社。
章廣盛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在余剛那邊將案件偵破後,他也得知了案件的真相。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這裏面牽扯到的竟然是風花雪月之事,雖然梁青芒不是牛麗華所殺,卻是因她而死。
「唉,真是太可惜了!」
章廣盛滿臉遺憾地搖搖頭,扼腕嘆息
一個風華正茂,才華橫溢的優秀記者,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而送命。
惱怒嗎?可惜嗎?遺憾嗎?失望嗎?
像是這樣的情緒在章廣盛身上都有,可他也清楚,即便是再多的情緒堆積也沒用。
人死不能復生,說再多都是白搭。
但可以用來引以為鑑。
將此事當成是一個教訓,讓報社的員工都要注重起來自己的人身安危。
在這個人心躁動的年代,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如自身安全來的靠譜。
「召集所有報社記者,我要開會。」
……
白武警察分局。
現在整個分局上上下下都是滿臉喜色,想到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