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眼睛,只能聽到聲音,那種感受更明顯。
就跟盲人的聽覺敏銳是一個道理,看不見,心思只能在聽上面。
普通人也有這種感覺,一般都發生在床上,尤其是閉上眼睛後。
更何況,那聲音還近在咫尺。
寧遠喘了口氣,也讓剛剛的節奏緩慢下來。
眾人心想,要是正式演出的時候,有背景音樂的話,這種效果估計會更好。
果然,曹院長還是那條龍,妖龍未老啊。
「明明,告訴我該怎麼辦?」
寧遠的聲音有些哽咽,暴風雨後的寧靜,回味悠長。
「你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
寧遠再次一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心愛的,我的明明。」
聲音幽幽,似乎千言萬語,都在這深情的一句,聽得人心裏挺難過的。
幾個女演員這一刻有些痴了,目不轉睛的望着寧遠。
男人深情的時候,太特麼好看了!
啊,我感覺春天要來啦。
好溫暖。
郭滔:「……」
這好像不用我夸哈,而且我怎麼感覺……今天這一出,我有點偷雞不成,還被打臉了?
從哪兒找出這麼個玩意兒?
亮出來羞辱我的吧這是。
沒了我,這部戲好像還更好了,可關鍵是,我特麼才是受害者啊?
現在怎麼感覺我像是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一如開始,郭滔臉色陰晴不定,但在他自己看來,估計自己的臉色是尷尬的。
偷眼瞄了瞄曹如龍,卻發現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跟之前看寧遠的眼神兒一樣。
這一刻,郭滔什麼都明白了。
啊,我感覺冬天還沒過去!
好冷啊。
「院長,那個啥,您覺得怎麼樣?」郭滔尬聊道。
儘管是副院長,但也得叫院長,你帶個副試試?
曹如龍打了個哈哈:「人家讓你評判呢,我就不摻和了,畢竟是我找來的。」
「你個老妖龍,信不信我晚上給你扎小人兒?」郭滔心裏腹誹不已。
心裏那個啥,臉上還得笑哈哈道:「果然不愧是院長,這眼光就是高啊,我服了。」
寧遠給他戴帽,他又把這頂帽子獻給了曹如龍。
曹如龍斜瞥了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你個小屁孩,還想在我面前裝慘,你這都是老子玩兒剩下的。
最終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馬路是寧遠的了,包括女主吳玥也很滿意。
而郭滔,曹如龍也沒難為他。
現在肯踏實演話劇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都往影視圈裏跑,他並不反對這些,畢竟大家都要吃飯,包括他自己,時不時也演一些。
曹如龍只希望,他們不要忘記話劇,因為這裏更純粹,一切靠能力說話。
就算把你推上去,觀眾不認可,一場你都演不完。
對郭滔的演技和悟性,曹如龍還是欣賞的,所以他特意把郭滔叫到辦公室,說了這一番話。
沒有大道理,只有誠懇的推心置腹,說得郭滔熱血沸騰,當時就產生一種衝動生是話劇的人,死是話劇的死人!
等他回過神後,嚇出一身冷汗,還好沒愣頭青的頭腦一熱立flag。
這老傢伙,怪不得是妖龍。
雖然選擇出外拍戲,但郭滔也向曹如龍保證,以後如果有合適的劇本,自己一定願意參演,哪怕小角色都行。
初八晚上,為了歡迎寧遠的加入,犀牛團隊聚餐,由導演孟輝做東。
寧遠,滴酒未沾。
「我還小,不會喝酒,我喝廓落。」
「寧遠,你連女人都不如,你看她們,連導演夫人都喝。」
「我喝的不是廓落,是寂寞。」
「嘖嘖,詩人啊?」
「不,你可以叫我哲學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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