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話劇表演藝術?」
「或者說,它是一種什麼樣的,與別的藝術不同的藝術?」
「這麼說可能有點繞口,那麼,現在我提一個問題」
此時,在華戲的一間教室內,主講表演理論的姜海潮副教授,正在台上闡述表演的分支話劇表演。
9月1號報名,2號開始軍訓。
寧遠他們這一級的新生,軍訓時間也就一周,其實真正的訓練時間只有六天,第七天上午匯報。
下午休息半天后,第二天,9月9號正式上課。
姜海潮是藝考的五位考官之一,學生們都認識,之前藝考時他的犀利言辭讓考生們印象深刻,也因此對他有某種敬畏情緒。
不像秦莉教授,看起來很溫和。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所以全部學生都老老實實的認真傾聽。
姜海潮環顧台下,三十位本科生,以及十八位高職生,都在一起上理論課。
片刻後,姜海潮問道:
「哪位同學告訴我,話劇是什麼與什麼相結合的產物?」
台下靜悄悄的,這幾天都在軍訓,誰也沒心思去看這種理論書。
再說了,考上華戲的驕傲勁兒還沒過,大學的新鮮感正高漲呢,有時間就是瘋玩,也沒人去提前預習。
誰知道這傢伙第一天的課就開始提問題。
不少學生心裏都腹誹不已,但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垂下腦袋,眼觀鼻,鼻觀桌子。
姜海潮教了這麼多年,掃一眼就知道這些學生的心思,微微搖頭,道:
「都沒有人知道嗎?」
台下靜悄悄,沒人吭聲。
寧遠倒是會,有那麼變態的記憶力,他看一遍就記得七七八八,再加上他有實踐經驗支撐,理解起來也比這些學生更容易。
但這會兒大家都不吭聲,寧遠也沒興趣去出風頭,雖說能得到姜海潮的好感,但絕對會得罪全班人。
大家都一個水平線,大哥別說二哥,彼此彼此。
可你小子,竟然跟我們不一樣,簡直是另類、異端!
這不是擺明了給老師罵我們的藉口:都是人,你不會,為什麼人家會?
可寧遠不冒頭,偏偏姜海潮就找上了他:「寧遠,你知道嗎?」
姜海潮也不是無的放矢,一方面這些學生里,他對寧遠印象最深,再一個,此時別的學生都緊張兮兮的低着腦袋,生怕自己叫到他們。
只有寧遠,一副平靜的神態,雖說沒有仰頭看姜海潮,但也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低頭,緊張在他臉上根本不存在。
正因為此,姜海潮才試探的提問他。
而看到有了替罪羊,學生們緊張的心就放鬆下來,再次抬起頭,同情的看向寧遠。
雖然寧遠是破格錄取,比他們牛,但他們也不相信這種理論的東西他會。
尤其是羅飛軒,除了第一天看到寧遠翻過書外,軍訓這些天寧遠也根本沒看過,能會才怪。
羅飛軒看向寧遠的眼神,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之前還鴉雀無聲的教室里,再次有了些動靜,就像冬眠後都都活過來了一樣,有了低頻的嗡嗡聲。
寧遠也沒想到自己被第一個點到,但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辦法裝傻,於是起身道:
「話劇是表演藝術與語言藝術相結合的產物。」
一瞬間,嗡嗡聲被斷了電,一片死寂。
在聽的學生沒想到寧遠竟然能說,跑神聊天的學生,則茫然四顧:什麼情況?寧遠說什麼了?
短暫的安靜後,退潮再次湧來,學生交頭接耳詢問是不是正確,還有翻書的聲音。
就在這時,姜海潮滿意的笑道:
「非常好,回答正確。」
他臉上一片笑容,好樣的,沒讓老師尷尬。
果然不愧是被李雪刀特招進話劇院的人才,就是不一樣。
而其他學生,臉上就懵逼了,臥槽這都會?
你還是人嗎?
而姜海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