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打西院傳出去的?」雅利奇看喻忠海。
喻忠海忙道:「奴才該死,可咱們院兒里的人都是忠心不二的,怎麼能胡說八道?主子您是請平安脈,不光是您,還有二格格,三格格和四阿哥呢。」
「不是咱們院兒里的?」雅利奇一副驚訝的樣子道。
這時候,紫黛忙道:「雅主子您別誤會,是我們主子以為您是不舒服了,畢竟您生了四阿哥也才半年。要是奴才們想錯了,雅主子千萬息怒。」
「這話說的,福晉是關心我,我倒是怒什麼?我還只當是自己沒管好下面的人呢。」雅利奇笑起來:「起來吧,誤會你了。」
喻忠海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定然好生看着,不叫下面人胡說八道。」
「那……東西也送到了,奴才們就先回去了。」紫黛道。
「既然我也沒有不舒服,就當不起福晉這些補養的東西了,倒是福晉她剛有孕,正是需要的時候。玉蘭,鈴蘭,趕緊送你們紫黛姐姐去,東西都拿好,可別遺漏了什麼。」
玉蘭鈴蘭忙應了,就笑着拿起東西送紫黛和白螺出去了。
紫黛白螺臉色驟然難看起來,送給側福晉的東西人家不要,還給送回去了,這叫什麼人?
這叫她們兩個怎麼回去回話?
可瞧着雅主子那風輕雲淡的樣子,她們兩個愣是不敢造次!
究竟是誰說她性子和軟的?
這頭,雅利奇冷笑一聲:「這位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給我潑髒水呢。」
「主子,這事……咱們要跟主子爺說說麼?」許嬤嬤道。
「說是肯定要說的,不過我今日也算是直接打了她的臉了。」雅利奇哼道:「想來,她想叫人覺得我輕狂也算是落在實處了。」雅利奇冷笑。
「這可不一樣。」許嬤嬤也笑了笑。
「自是不一樣。既然橫豎都是個輕狂了,我不介意打她一巴掌。」雅利奇咬牙:「打量我真是軟骨頭呢?沒進府的時候,我也是家裏慣着長大的。當我家裏窮就真是個沒脾氣的由着她磋磨不成?」
不得不說,進府這些年,四爺一直寵着,哄着,慣着,她自然是有脾氣的。一般不愛發,那是覺得沒必要。
可這種上趕着來的,她從來都不手軟。
先福晉那會子不手軟,這會子繼福晉手裏更是不會手軟。
她一步都不會退,退一步她就對不住四爺這些年的寵愛。
「哎,早就知道繼福晉進府之後,就有這些事了。」許嬤嬤嘆氣:「主子不必太擔心,主子爺心裏也有數呢。」
雅利奇嗯了一下:「我是不愛惹事,不過惹我我就打。這一點,也該叫她知道了。」
雅利奇從來就不是個萬事好說話的人,她的善良並不是誰都給的。
早在一開始,武格格作死,她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武格格反覆作死,如今就是個查無此人。
先福晉那會子,實在過分,雅利奇都是甩袖子走人的。
李氏也一樣,李氏倒是沒對她做什麼,但是說話不好聽雅利奇都要甩手走人的。
又如何會在繼福晉這裏委屈求全?
正院裏,福晉看着跪着的紫黛和白螺,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是委實沒想到,烏蘇里氏敢這麼做!
「主子,是奴才們辦事不利。」紫黛和白螺道。
「算了,你們先出去吧。」保嬤嬤揮手。
兩個人忙小心翼翼起身退出去了。
「主子,您可別動氣。」保嬤嬤道。
「嗯,叫人擺膳吧。」福晉擺手,她還真是沒多生氣,只是覺得震驚。
「奶娘說的是,她確實是被寵壞了。」福晉道。
「既然她囂張至此,我也不必給她留什麼面子了。」福晉淡淡一笑。
「九叔大婚就在眼前了。」福晉冷笑。
保嬤嬤和和趙嬤嬤對視一眼,都明白了福晉的意思。
下午四爺回來的時候,就把今兒一天的事都聽了一遍。
他首先是關心雅利奇身子如何,聽到身子沒什麼事就放心了。
接着聽着孩子們都好,連二格格都好些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