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立馬就黑了臉:「府上叫不來郎中了?」
他發火其實是心情的問題,他也知道,這是雅利奇不叫。
「是奴才們無能,雅主子說了不許……」李祿幾個哪敢怠慢,只是也不好不聽。
四爺哼了一聲,徑自去了西院裏。
他也沒急着叫太醫,先看看雅利奇這裏什麼樣吧。
一進去就見雅利奇斜靠着迎枕閉着眼,看着面色很是發紅。
「主子爺吉祥。」伺候的人乾淨請安。
四爺擺手,就見榻上雅利奇睜眼:「爺回來了。」
她聲音就不太對,悶悶的:「我起不來。」
「怎麼不叫太醫看看?」四爺說實話,有點無措。
他真是極少看見小格格這樣的。
懷孕生孩子是一回事,頭回見她病的厲害的時候,那還是早年間了。
那會子他雖然寵愛,遠不如如今。
四爺一貫覺得雅利奇是個不生病的好體質,這忽然就病了,他有點手足無措。
「太醫的方子好的慢。」雅利奇道。
四爺沉吟了一下:「還是叫太醫看看。」四爺坐下,摸雅利奇的手。
「怎麼這麼燙?」四爺一下子就更緊張了。
「起燒了能不燙呀?」雅利奇無力一笑:「不必擔心。」
四爺抿唇,他已經聽前院裏說了,是風熱。
知道嚴重,可是真見着人,才知道比他想的還嚴重些。
四爺還是叫人去請太醫了。
並且不許雅利奇隨便喝藥了。
雅利奇無奈的由着四爺。
「我也不想起來梳洗了,就這樣吧。」一個病人,就不必再勞累了。
四爺當然贊成,四爺可不是那種命都要沒了,還不許女眷見太醫的人。
四爺一直陪着雅利奇,雅利奇已經喝了粥了,本來是為了喝藥的,可四爺不許。
四爺沒用晚膳,雅利奇叫他去吃,四爺堅持不肯。
雅利奇只好迷迷糊糊先等着太醫來看了。
太醫是陳太醫,他如今來四爺府上最多了。
見了素來身子好的雅側福晉這樣,他也緊張啊。
兩下里把脈之後皺眉:「確實是風熱,風熱之邪,肺氣失和,側福晉是不是嗓子干,想咳嗽?」
雅利奇點點頭:「確實。」
「這便是了,如今側福晉高熱便是症狀。」陳太醫不敢疏忽。
這病可大可小,身子差一點,反反覆覆好不了,因此沒了命也是常事。
宮中去年沒了一位貴人,就是風熱,秋日裏病的,來來回回三個月沒好,入冬就沒了。
陳太醫不敢說什麼,但是慎重的表情很是叫四爺揪心。
四爺手都攥住了:「如何?你只說如何服藥。什麼藥都行。」
「回四爺的話,臣先開方子,叫側福晉喝着。側福晉需要靜養些時候,不要勞動,儘量多歇息。臣再開幾個食療方子配合。且先過三日,看看如何。」陳太醫壓力很大。
「玉蘭,將韓先生的方子給陳太醫看看。」雅利奇忍着難受,她其實燒的很嚴重,有點眼前模糊:「並不是不信任陳太醫,只是韓先生是在我小時候就給我看過病的。便也十分清楚我的體質。」
陳太醫忙倒不敢,他恨不得馬上有個參詳的。
很快拿到了韓先生的方子看過之後誠實道:「此方雖然霸道,但是對症。」
沉吟了一下又倒:「側福晉底子好,藥略霸道些也無妨。至少這藥可以緩解高熱。」
「沒有溫和一點的?」四爺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多少也是懂得藥理的。
眼見陳太醫要回答,雅利奇打斷:「我這病,最好是快點退燒,不然燒太多天我抵抗力下降,反而撐不住。」
「胡說什麼!」四爺一下就被這個撐不住嚇到了。
「爺別惱,我現在委實沒力氣。」雅利奇伸手拉四爺:「我就是喝着霸道的藥,這幾日來來回回也得燒幾場。要是換了太溫和的,確實對我腸胃是好些,可一時半刻退不了燒那不是更不好?」
「側福晉說的極是。只要用的得當,倒也不會傷腸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