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上一點,好歹舒服點。
四爺被伺候的舒服,半晌道:「小貓爪子罷了。」
那意思就是不惱你,可要四爺直接說,四爺還有點說不出口。
四爺這會子覺得雅利奇又難受了,本就害怕來着,這會子看着後背傷着了,不知道怎麼樣呢。
四爺又後悔,方才過火了些,本也沒惱,這一來把她嚇得厲害了。
於是等上了塌,四爺又把人摟住:「今兒做什麼了?」
雅利奇輕嘆:「爺留下那麼嚇人的話,我還能做什麼?等着賠禮呀。」
四爺一頓,捏了捏她的手:「別鬧。」
「我真的錯了,這一脖子的痕跡,怎麼見人呢,還要好幾日才能消了呢,萬一皇上見您呢?明兒個還上朝呢……」雅利奇這會子是後悔的不行。
「上朝皇上也看不見,不必擔心。日後知道錯了就不要再犯了。」四爺心說皇阿瑪是看不見,可別的兄弟就……
得了,看見就看見吧。
四爺拍雅利奇:「好生睡覺,今兒可沒力氣弄你了。」
雅利奇哼唧了一下,親了親四爺的脖子然後閉上眼縮在他懷裏。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感覺很冷。
想着,又往四爺懷裏鑽了一點。
四爺被他推的一動,笑了笑:「叫人再拿一床毯子來吧。」
說着,就叫人進來加了毯子。
玉蘭伺候過,小心道:「外頭陰天了,怕是要起風,奴才在外間生火了,主子們放心睡吧。窗戶開着縫兒呢。小主子們那邊也加了毯子了。」
小孩子那,不敢隨便加火的,上火也不好,也怕嗆着。
雅利奇唔了一下閉上眼。
果然加了毯子之後暖和多了,兩個挨着本來也舒服。很快就睡得很好了。
半夜裏,四爺被風聲鬧醒了,風撲在窗子上的聲音呼啦啦的,聽着挺嚇人的。
就這還是外頭掛着棉布帘子呢。
四爺起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一起身就覺得不暖和。
就這還是奴才們將火盆子搬進來了。
「主子爺,外頭下雪了,還不小呢。」鈴蘭一邊伺候一邊解釋。
四爺皺眉,這會子下雪……
皇阿瑪還要去五台山,要是雪太大了,只怕是到時候也化不了。
皇阿瑪肯定是還要去的,那就麻煩了。
「好生伺候你們主子,別叫她着涼了。也照顧好三格格和四阿哥。」
等差不多了,四爺就走了。
從西院回前院都艱難,四爺只好坐車進宮了。
今兒這個天氣,早朝都要誤了。
雅利奇起身的時候外頭雪還沒停住,還越來越大了。
「一冬天沒下,正月都要過完了,想起下雪,坑不吭?」雅利奇坐在榻上不愛動。
因為也不早了,所以玻璃上的冰碴子沒了,外頭帘子也就揭開了。
「主子,起來嗎?今兒雪大,所以前院傳話,就不叫格格們去讀書了。所以三格格用了早膳在屋裏溫書呢。」鈴蘭解釋。
「嗯,這孩子還挺上進的。四阿哥吃了沒?」雅利奇打了個哈欠問。
「回主子,也用過了,這會子在屋裏玩兒呢。」
「嗯,那叫人提膳吧,這天氣,不必太認真打扮了,隨便弄一下就好。」雅利奇道。
雅利奇起身,穿上棉衣,洗漱過,頭髮都沒梳就開始用膳了。
早膳倒是一貫的豐盛,雅利奇吃了一個水煮蛋,難得她如今也能吃這個。
以前可不愛。
昨兒個說過的米粉,今兒就做了,味道還是不錯的。
「主子用膳呢?」外頭,喻忠海頂着一頭雪過來,門口的三等丫頭金桔忙用迴廊上預備的東西給喻忠海將雪抹了:「喻哥哥是有事?主子的膳食剛端進去呢。」
「嗯,那我緩緩再說。」喻忠海臉色不怎麼好看。
金桔這才看見下房裏,還站着個眼生的太監,看着不像是他們這裏的人。
細看過去,像是正院裏的。
正院奴才這會子來做什麼來了?
鄭文站在下房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