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趕在了頒金節前就把勝仗打了,這是喜事。
今年的萬壽節本來就是要大辦的,這一來,更熱鬧了。
何況,結束的快,意味着少勞民傷財啊。
當然了,兩國和談也不是單純只想換回一個人。
那樣的話,沙俄也要賠死,國內的大臣也不能答應。
起先是沙俄那邊先犯境,現在又打輸了,處於劣勢是肯定的。但是沙俄的大臣們依舊是強硬的。
也不敢不強硬,不然不是要被收拾的更慘?
大清這邊的意思是,既然你們無辜滋擾邊境,還殺了十幾個大清百姓,那麼這筆賬得算吧?
當年還是世祖爺在世,這裏就打過一場,與沙俄還交換過土地。
大清自然是佔便宜了,如今麼,不用上升到土地,但是賠款是要的吧?
至少,之前滋擾邊境的那幫人,要斬首。
最開始那幾百人絕不能放過。
而沙俄的態度是,賠款可以,數字可以談,但是要把他們的奧古公爵交回去,並且不能殺他們的人。
畢竟賠款還好說,要是殺了那些人,名聲不好聽。
他們對自己祖國的人肯定不會說是我們的人故意去滋擾邊境。
肯定另有一套說辭的,那既然是這樣,被大清人明着殺了那幫人怎麼解釋?
於是兩方人就在這件事上磨。
最終,沙俄肯定是要放棄一方的,要麼直接放棄奧古公爵。
但是說來嘲諷,普通的士兵與一位公爵比,自然是公爵重要了。
尤其是,大清這邊不知道的是,這位公爵實際上不止是女皇的堂兄,還是女皇的情人。
京城裏,雅利奇這邊,弘暉媳婦也在,正在商議的是外國來的女眷們如何安排。
已知的是朝鮮要來幾位,法蘭西和意大利國的也有伯爵夫人什麼的。
「雖說要慎重對待,但是也不必過於了。」雅利奇拍板:「屆時紐祜祿氏與三格格打頭。你們一個是皇子福晉,一個是公主,也夠身份了。我們都是後宮女眷,不宜出宮去活動,外頭的事你要是也不便,就叫三格格多跑。我到時候會在點幾個大臣家裏的人來。」
「珍額娘,這……臣妾……臣妾怕是做不好。」紐祜祿氏緊張起來。
「這有什麼做不好?到時候使臣來了,外頭的事也是要弘暉管着些。太子還小,畢竟不能常在宮外。你們兩口子商議着來就是了。沒有說皇上的皇子大了,還處處依靠兄弟的。不過我倒是會考慮,叫三福晉和十福晉幫你們。」
「是,那臣妾一定盡心。」紐祜祿氏知道這是皇貴妃娘娘抬舉她呢。
未必就不能用旁人了。
不過,既然是抬舉她,她也不能做不好,那是打了娘娘的臉,也叫主子爺臉上無光。
紐祜祿氏回了阿哥所,就請了弘暉來,把這事說了:「我是生怕辦不好,這麼大的事呢。」
「別擔心,既然珍額娘覺得你行,你就是行。太子爺還沒大婚呢,你這個大福晉少不得要出頭。」弘暉笑道:「無論怎麼說,看好你就是好事。」
「這要是二福晉也……商量着多好。可惜。」可惜舒穆祿氏還關着呢。
「不是還有三妹妹,她還沒出閣,少不得你提點她些。珍額娘既然說還有三伯母和十嬸,就不必太擔心。十嬸是蒙古人,她也幫得上忙。」弘暉道。
「是。」紐祜祿氏鬆口氣:「只是畢竟是大事,稍有些疏忽,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外頭自有我們看着,你們不過是要招呼招呼女眷,不必太過緊張。」
「孩子呢?」弘暉每天都要見見孩子的。
「奶娘帶着出去了,如今不是皇阿瑪他們不在宮裏,有時候奶娘會帶着去御花園走走。」從阿哥所去御花園還是有點路的。
所以一時間也不會回來。
以前四爺他們在,也沒說不許他們去,但是一般來說皇子們還是不會去。
「嗯,挺好,如今不熱了,正好叫孩子走走。」弘暉鬆了一下領口的盤扣:「爺也累了,給爺上點解渴的。」
紐祜祿氏見他不出去了,索性伺候他換了一身鬆快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