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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風雨飄搖,到了第二日,卻雨收雲散,艷陽高掛。
修元霜昨夜睡昨晚,今兒個就起得晏些,『迷』『迷』糊糊睜開眼,見秋紋立在床邊,問道:「王妃找着了嗎?」
秋紋臉上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沒有,不過大總管回來了。」
修元霜起了身,讓秋紋服伺着穿衣,「大總管知道王妃不見,說什麼了嗎?」
秋紋搖頭,「這個奴婢不知,大總管剛剛才進府的。」
剛剛回府,就聽說小王妃不見了,郝平貫腿肚子直抽筋,厲聲問小庫子:「王妃怎麼會不見的?你快些說!」
小庫子便把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郝平貫越發着急,一個晚上都不見回來,這事太蹊蹺,把幾個管事的都叫來問話。
「昨夜好生尋了嗎?別是王妃淋了雨,在哪處暈倒了,你們沒瞅見?」
幾個管事的都說盡力尋過了,其實他們從側王妃那語氣里聽出些意思,側王妃說不必鬧得太大的陣仗,尋『摸』着找一找就是了。那麼大的雨,又是深夜,誰願意接那差事,走一走,看一看,到了後半夜便散了。
只有攬月閣和懷臨閣的下人們尋了個通宵,這會子也沒睡,聽說大總管回來了,紛紛趕了過來。
月香月桂見了郝平貫就跪下,哇哇的哭起來,「大總管,王妃不見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郝平貫恨不得一人賞一大嘴巴子,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侯,得趁王爺回府之前把王妃找回來,否則,大家都是一個死!
他問綺紅,「各處都找過了,確定沒有麼?」
綺紅道:「昨晚上,大家分了片區,我和綠荷帶着懷臨閣的人在東邊尋,月香月桂帶了攬月擱的人在西邊尋,庶王妃的人在明湖一帶搜尋,其他的地方則是由管事們帶人搜尋,都沒有找到王妃。」
郝平貫沉『吟』了一會,「這樣搜尋都沒找到,會不會是出府了?」
月桂哭道:「王妃不是沒交待的人,她要出府,定會跟奴婢們說一聲的。」
郝平貫又叫了大門上當值的人過來問話,皆是說沒見王妃見府,但郝平貫知道白千帆的本事,她若想避人甩人,是有法子的。
若真是出了府,針入大海,那就難找了。
綺紅想了想,「大總管,以奴婢看,這事只能稟告王爺,拖不得,也瞞不得,王爺是人中龍鳳,定比咱們有辦法,眼下找着王妃才是要緊。」
郝平貫算了算日子,墨容澉如今應該在最後一站,也就是離臨安城最近的通州,派人快馬加鞭過去報信,不用兩個時辰便能趕到,最遲王爺下午就能趕回來,事情到了這一步,只盼着老天開眼,保偌王妃沒事,王妃沒事,大家都有活路,萬一耽誤了,王妃有個三長兩短,王爺潑天大怒,大家都是一個死。
他知道綺紅的話是對的,趕緊打發人快馬加鞭往巡營里送信去。他這廂再組織下人往各處搜尋。
前院的下人們雖然沒有通宵達旦的搜,也熬到了後半夜,這會子精神不濟,聽說又要去尋,個個都不大樂意,嘀嘀咕咕小聲議論着。
郝平貫眼睛一瞪,「吵什麼,吵什麼!誰不樂意給我站出來!我看他敢不敢上王爺跟前去吵?」
他一吼,大家都不敢吭聲了,修元霜卻慢悠悠走過來,臉上帶了淡淡的笑意,「大總管回來了。」
郝平貫上前見了禮,心裏卻是有些埋怨,出了這麼大的事,側王妃都不知道派人去莊子上送信,別說大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趕回來不是。
修元霜明知故問,「一大早把人都叫來,大總管這是?」
「王妃在府里丟了,奴才正召集人手要去尋一尋。」
「本妃昨晚已着人搜過了,不是沒有麼?以本妃看,她八成是出府去了,不然怎麼會搜不到?」她掃了一眼眾人,「大家昨晚都辛苦了,幾乎是徹夜未眠,哪裏還有精神當差,我看不如讓大家先休息兩個時辰,養精蓄銳,再去找王妃,大總管您說呢?」
月香月桂趕緊道:「奴婢們不累,只要能找着王妃,奴婢們萬死不辭。」
秋紋撇撇嘴,「你們不累,別人累呀,又不是鐵打的身子骨,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