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如妃把一整碗苦藥喝光,夏明曦才心滿意足離開。
夏明曦離開後,如妃瘋狂吃糖,她苦得幾乎失去了知覺,眼淚嘩嘩往下落,「陛下呢?陛下為何還沒來?」
「幾位大臣正在與陛下商議國事,皇上說了,晚上來看娘娘。」小羅子小心翼翼道。
如妃恨不得此刻就把夏明曦摁在地上揍,也讓她喝一大碗苦藥,但皇帝不在,她只是個妃子,品級上就被死死壓着。
「皇后,你給本宮等着!」她咆哮道。
是夜,永昌帝姍姍來遲,如妃一見到永昌帝,立刻可憐兮兮我見猶憐柔弱不能自理,「陛下……」
永昌帝早已知曉事情經過,他很驚訝,皇后今日竟然把如妃治得死死的,這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皇后,變聰明了?
「病了就好好休息。」永昌帝也知道如妃是裝病,但他沒有拆穿,「喝藥了嗎?」
如妃想起那碗苦藥臉色大變,忙點點頭,「喝了。」
「既然喝了就早點睡,等你好了,朕再來看你。」他拍拍如妃手背,「天熱,別總去御花園曬。」
「皇上……」
永昌帝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青華宮,如妃生氣又委屈,眼眶都紅了,「酥袖,皇上是不是心裏沒有本宮了?」
「娘娘說什麼傻話,皇上為了娘娘不惜與太后和大臣們對抗,可見娘娘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酥袖緊張的寬慰。
「也對,皇上只是太忙了。」戀愛的傻女人啊,就是會給渣男找藉口。
好不容易把如妃哄去休息,酥袖立刻給宮外傳信息。
永昌帝離開青華宮後,邊走邊問身邊的太監總管,「鹿全壽,皇后最近還給朕送湯嗎?」
鹿全壽搖搖頭,「自從上次摔傷,就再沒送過了,聽說皇后娘娘最近迷上練字,不煲湯了。」
永昌帝想起來自己好像幾個月沒去看過皇后了,便道:「去鳳棲宮。」
最近夏明曦都喜歡置涼床在敞軒睡覺,是以早早的鳳棲宮便落了鎖,永昌帝來到宮門口發現宮門已落鎖,「皇后睡這麼早?」
「自從上次摔傷,皇后娘娘便改了許多習慣。」鹿全壽道。
「都改了哪些習慣?」永昌帝不打算敲門,走路也無聊,便隨口問問。
「以前皇后娘娘每日烹茶鑽研茶道,練箏彈琴,但自從上次摔傷醒來後,改每日看書練字。」
永昌帝回頭看了眼一片漆黑的鳳棲宮方向,「朕記得當初議親,夏閣老提醒過朕,說她這個孫女不學無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行,讓朕選夏家嫡長女,但父皇偏讓朕選了她。」
鹿全壽賠笑道:「先皇是看上了娘娘簡單至純的性情。」
「太后要給朕選秀?」永昌帝突然轉了話題,說到太后,他語氣帶着不可抑制的殺氣,臉色也難看異常。
鹿全壽更小心了,「皇后娘娘去求太后,讓太后給她一條生路,說是願意讓出後位。」
「哼,好一招以進為退,朕這個皇后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永昌帝的臉被黑夜籠罩,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氣冰冷徹骨,伺候的人大氣不敢出。
如妃的父親驃騎大將軍林加啟看完宮裏傳出來的信,沉默許久,「歡兒還是太單純了,連皇后都鬥不過。」
「你也別太緊張,皇后而已,有皇上在,太后都動不了咱們歡兒,這皇后做得多錯得多,早晚會被廢,到時候咱們運作運作,歡兒就是下一任皇后。」林夫人周氏道。
林加啟嫌棄的看了眼周氏,「婦人之見,你以為太后會讓歡兒那麼輕易就當上皇后?沒看見酥袖傳來的消息?太后要給皇上選妃!」
「那怎麼辦?」周氏被夫君嫌棄,氣憤反問。
「沒點手段怎麼能順利登上後位?我記得你上次從尤侍郎家回來說,他家有個庶女頗有心計,可是真?」林加啟問。
周氏想了片刻才點點頭,「沒錯,把嫡母嫡姐治得死死的。」
「正好,讓她進宮去幫歡兒鋪路。」他咬咬牙眼神狠戾,「尤敬國那老匹夫有把柄在我手上,他女兒若敢不聽話,有他們滿門抄斬的時候!」
「早知深宮艱難,就不該送歡兒入宮!如今你還要找個女人來分她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