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笑了笑,直接按鈴找來的服務生,讓他帶十瓶路易十三上來。
一直坐在殷睿爵身邊喝了兩杯,葉清秋的臉色便有些泛紅了。
她以前根本不會喝酒,幾乎一杯醉。
雖然現在還好,但是酒量……
或許根本稱不上是酒量。
頂多算得上是勉勉強強能喝兩杯。
她喝酒太容易上臉,酒精醺的腦袋漲疼。
都說喝酒容易上臉的人不容易醉,不知道這說法對不對。
但是每次喝完之後都覺得自己似乎到了極限,頭也漲疼的厲害,然而思維卻似乎越來越清晰。
殷睿爵跟其他人玩兒,她就靠在沙發上,轉頭跟沈繁星聊天。
天南地北,她什麼話題都能聊。
即使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她再問,沈繁星淡淡地回上一句。
殷睿爵喝得略微有些多了,回到沙發上坐下,葉清秋再次挪回到了他的身邊。
將一旁的酒遞到了殷睿爵的手裏。
殷睿爵算是明白了葉清秋的目的,她就是單純地想要掙錢而已。
「葉清秋,你是想要把我灌死嗎?」
殷睿爵側頭看着她,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糾正了很多遍她現在叫名煙,結果殷睿爵死活改不了口,葉清秋也就隨着他去了。
「殷少,酒吧里喝死了人是要負責任的,我更逃不了干係,我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
虛偽!
殷睿爵撇撇嘴。
這個世界上還有她葉清秋不敢做的事情嗎?
不過他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將手裏的酒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側頭問她,「你很缺錢嗎?」
葉清秋抿了一口手裏的酒,輕笑了一聲,一側肩膀抵着沙發,微醺的眸子有些發紅,卻平添了幾分煙視媚行的魅惑。
「缺啊,不缺錢誰來做這個?」
她的坦然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越發覺得,眼前的人,是八號公館的名煙,不是葉清秋。
之前的葉清秋,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放蕩不羈,說什麼話全憑她自己高興。
但是唯獨在厲庭深的面前,不會。
殷睿爵又開始疑惑了,他發現就從來沒搞懂過葉清秋這個女人。
「葉清秋,你還知道我們是誰嗎?」
這個問題,再一次讓包廂里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還知道他們是誰嗎?
一個有關過去的問題。
就連沈繁星,也看向殷睿爵,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角落裏的男人此刻也緩緩抬起眸子,隔着昏暗的光線,直直定在她的臉上。
葉清秋眨了眨眼睛,一雙微紅的眸子淡淡地在殷睿爵的臉上轉了一圈兒。
整個包廂里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葉清秋忽然輕笑了一聲,柔軟的聲音裏帶着些莫名其妙。
「當然是客人了。」
「……」
空氣里再次陷入一陣死寂。
現在,她的眼裏,他們不是朋友,不是同學,更不是曾經的愛人,只是——客人。
眾人也不知道他們剛剛都在期待什麼,反正這個答案,是最糟糕的。
臉上越發的灼燙起來,葉清秋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道:
「不好意思殷少,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