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劉頭臉色一變,跑上前去,想要將地上的顧楚傑攙扶而起。
但是他身後出腳的中年人已經率先上前,一腳踏在了顧楚傑的背上,大力之下,顧楚傑爬都爬不起來。
老劉頭伸出雙手,死死抱着中年人的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能將他的腳給抬起來,臉色漲紅,隨後發白,蒼老的面部,青筋暴起,可還是沒有半點作用。
「老顧!」
老劉頭喊了一聲,聲音顫抖,顧楚傑一把老骨頭,此刻斷是沒有半點說話的能力,還在那裏咳嗽着,神情尤為難看。
「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劉頭扭轉過頭,衝着尚越山那邊,怒目而視「和你有仇怨的是我!你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
老劉頭聲音沙啞,攥着顧楚傑的手,乾癟的身軀此刻看上去更顯蒼老和淒涼。
「當初你跟我爭女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話的,那時候,你還算是意氣風發?」
尚越山笑了一笑,眯了眯眼睛,喝了一口茶水「讓他起來也可以,你問問秀香,問問她願不願意放他起身?」
「秀香!」
老劉頭聞言扭頭連忙看向被孟遙遙攙着手腕,正從階梯那邊走下來的孟秀香「秀香!你說句話,說句話!」
「老顧的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啊!」
老劉頭一臉懇切,苦苦哀求,滿是擔憂。
「劉哥,讓他起來也行,你跪下說話即可。」
孟秀香語氣淡淡「若你不跪,他就得把你那一份一併帶着跪下,可不就得趴在那裏了?」
「你!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老劉頭渾身發抖,聲線更是起伏的厲害,此刻伸出手,指着孟秀香的臉。
可不等他開口,中年男人腳下發力,顧楚傑一聲悶哼。
「我跪!」
老劉頭再不遲疑,撲通一下子,雙膝跪地,有些佝僂的身軀,此刻跪的極為迅捷,深怕晚了一步,顧楚傑就要被當場踩死。
此刻說什麼道理都是沒用的。
「這倒是跪的乾脆利落,當年我讓你跪我一次,就允你留在燕京,給你半點榮華,你都不肯低頭,今天為了一個糟老頭子,這麼痛快了?」
尚越山一臉的戲謔「至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倆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敢來我尚家搗亂,怎麼,這是打算讓我給你道歉不成?想的倒是挺美好。」
尚越山哈哈一笑,話語不休。
孟秀香已經到了他的身旁坐下,伸出手,輕輕的揉捏着他的肩膀。
大廳內坐着的人不少,此刻眾人看向顧楚傑和老劉頭的臉,更是全無半點同情和憐憫,更多的只是冷眼和旁觀。
「我讓你找的是那個小子,你現在跟我說,等了這麼久,就等來這兩個老頭?」
羅四長老眉頭皺起,面上已有不耐之感。
「長老莫急,想必不出多久,那小子就會過來的。」
尚越山笑了一笑「至於他的師父,想必也會前來,畢竟上一次他師傅出現,也是在他有麻煩的時候。」
大廳內,中年男人從顧楚傑背上挪移開了腳,跪在地上的老劉頭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剛剛長時間的缺氧,讓顧楚傑整個人暈的不行。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伸出手捏着老劉頭的胳膊,眼眶已經紅了「你怎麼能跪啊。」
「他們……他們肯定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顧楚傑心緒複雜,他知曉老劉頭一生最愛面子,當初一跪可換榮華的時候,都沒半點猶豫的拒絕,此刻卻是跪的這般乾脆和利落,讓顧楚傑好一陣心酸。
「兩條賤命,滅了你們,也不過就是隨手之事,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為自己命很金貴?」
尚越山冷笑一聲,孟秀香神色尋常。
「為老不尊的東西,也不看看你們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也配成天在我尚家門前晃蕩!」
孟遙遙攥着拳頭,臉上更是憤怒難平「還有你教出來的那個破學生,他還敢打賞兆林哥,其罪當誅!」
孟遙遙憤怒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了出去。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