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施針卻極耗心神,也耗體力。
她的額上沁出了晶瑩的汗珠。
忽然一條雪白的絲帕遞到了她手中。
「擦擦汗。」
聲音清冷悅耳,雖然冷冷的不含感情,但這動作卻足以表明聲音的主人時刻都在關注着她。
蘇輕眉抬眸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默默地接過絲帕,擦去額角的汗珠。
景王心裏一陣雀躍。
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是不是代表她不再生氣了?
只是他臉上戴着冷冰冰的面具,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到他的心思。
逐月在心裏為自家主子點了個贊。
施針之後,宣平侯仍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方良心裏着急,想問蘇輕眉卻又怕惹她不快,只好問葉大夫。
「葉大夫,你不是說施針之後侯爺便能醒過來嗎?
為何還遲遲未醒?」
葉大夫從如夢如痴的狀態中醒來,他眼前一直閃動的都是蘇輕眉剛才施針時的手法,尤其是她使用七寸針時最後的那些手式,每一下雖然快,但卻異常的沉穩。
高明,實在是高明啊!他完全沒聽清方良對他說了些什麼。
方良只好又重複問了一遍。
「哦哦,不急,蘇姑娘還未起針呢,針灸之後一般要等一盞茶之後才能起針,待得起針之後便見分曉。」
葉大夫答道。
方良只好強壓下焦灼的心情,耐心等待。
一盞茶過後,蘇輕眉開始起針。
葉大夫又開始打起了全副精神,觀察她起針的手法,然後暗暗記在心裏。
蘇輕眉起針的手法和他所學頗有不同。
起針之後,蘇輕眉將銀針重新包好。
只見這時候床上一直靜止不動的宣平侯開始有了反應。
他的呼吸本來極是微妙,胸部都看不到起伏,這時候卻能聽到他的呼吸之聲漸漸變響,最後就像是個風箱一樣,開始呼呼的喘着氣。
方良緊緊盯着宣平侯,緊張得透不過氣來。
只是宣平侯大聲喘氣,眼睛仍是緊閉着沒有睜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