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別看人家年輕又是個姑娘,可這醫術真能甩自己好幾條大街,自己騎千里馬也追不上啊。
「葉大夫您太客氣了,咱們都是醫者,互相切磋認證才可以共同進步。」
蘇輕眉微微一笑。
葉大夫的謙和讓她很有好感。
她見多了懂一點醫術皮毛就牛皮哄哄的大夫,尤其是她開了如願醫館之後,那些前來找麻煩挑釁的醫館更是不計其數。
那些人醫術不咋的,但鼻子卻個個都翹上了天,像眼前這位葉大夫,醫術精湛,但態度謙和,實在是難得。
蘇輕眉取出一枚銀針,輕輕一抖,那針尖便發出閃閃寒光。
葉大夫眼睛瞬間睜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七寸針!他忍不住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再看過去時,他發現沒看錯,真的是七寸針。
頓時,他的手心發熱,眼睛發亮,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老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寸針,居然有人真的能使用七寸針,他只在書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但他行醫數十年,卻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有人能使用七寸針來進行針灸。
他的針灸之術來自師傅一派的傳承,這一派以針炙之術見長,他的針炙之術更是青出於藍,遠遠超過授業的師尊。
但饒是這樣,他也只能使用五寸針。
就這五寸針,也能所有的同行為之驚嘆,在所有師兄弟中讓他們望塵莫及。
他一直以為蘇輕眉的針炙之術另有獨到之秘,或許是手法和針炙的穴位不同,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年紀足可以做自己孫女的小姑娘居然會是能使用七寸針的絕頂高手!但他還有一絲懷疑,以為蘇輕眉不過是拿七寸針出來做做樣子,未必真的會使七寸針。
要知道針炙之術博大精深,他能行得五寸針已經有如鳳毛麟角一般的稀罕了,而能行七寸針的高手,他連聽都沒聽過。
他不知道的是,上次蘇輕眉給宣平侯針炙也是行的七寸針。
外行之人不懂這行針七寸有什麼難處,所以方良看到蘇輕眉拿出七寸針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異樣。
但葉大夫懂!「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方良注意到葉大夫表情有異。
「七寸針,七寸針,這是七寸針啊!」
葉大夫無法控制地喃喃出聲。
「七寸針怎麼了?」
方良不解道。
葉大夫搖晃着腦袋道:「我行醫數十年,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行七寸針,這、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聞言,方良的眉頭頓時一皺,看向蘇輕眉的眼神露出一抹疑惑。
「七寸針很難嗎?」
他隱約記得上次蘇輕眉拿出來的也是這樣一枚長針。
葉大夫頓時激動起來:「難?
這何止是一個難字!方大夫您不懂醫術,不知道這其中的竅要所在,像葉某素以針炙見長,可練了幾十年,也只能使用五寸針,而蘇姑娘年紀輕輕,居然就可以行針七寸,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神技啊。」
方良一聽也好奇起來,看了看蘇輕眉手裏的銀針。
蘇輕眉並未在意兩人的談話,她收束心神,手中銀針飛快地對着宣平侯眉心的穴位扎了進去,轉眼之間就進去了六寸。
「好快的手法!」
葉大夫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讚嘆,眼睛睜得大大的,片刻不離蘇輕眉手中的銀針。
蘇輕眉心無旁騖,手中握着的雖然只是一枚小小銀針,卻不斷地變幻着手法,或提、或捻,或按,她手指纖美修長,有如花朵綻放,看着就讓人感覺賞心悅目。
但內行看門道,葉大夫比在場旁人感觸要深得多,他眼神發痴,不停地喃喃,卻沒有人聽得清楚他在喃喃些什麼。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銀針終於沒入了七寸。
蘇輕眉這才仿佛舒了一口氣,取過另外的銀針,從宣平侯面部的幾個穴位扎了進去。
這些銀針就是普通的五寸針,她施針的手法飛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宣平侯的頭部就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
施完針之後,蘇輕眉便退了開去。
別看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