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劉雨帶着他那位精明能幹的女秘書已經在客廳等候,此刻林子想必已經被他們打發走,要不然房間裏絕對不會那麼安靜。不等我開口,劉雨就揮了一下手,打發那位女秘書暫時離開。直到房門被關上平後,他才將目光轉向我,臉上多了幾分暖意,示意我坐下。
「這麼認真,不會要跟我談什麼國際重大問題吧?怎麼沒有把我叫醒?」雖然一夜沒怎麼睡好,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眼前的劉雨似乎過於正式了。
「把你叫醒?我可不想惹一個沒睡好的你。」劉雨點了下頭,眉毛微微皺了下,緩緩道:「還是轉入正題吧。昨天你提到的那個問題,我早就應該出現和你認真地談一談,可我一直都沒想好該怎麼開口,因為我接下來所說的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有點超出你理解的範圍。既然你決定了留在這裏,我想,有些事情還是應該知道點兒。」
只是一個洪曉雨,會讓他這麼緊張嗎?不等我開問,他打開了一直抱着的手提電腦,轉向了我。依次出現在畫面中的,是裝扮不同的人,只是看他們的打扮,很像是之前林子給我看到的那些照片,一張看起來就是近幾年拍的,而另外一張,雖是同一個人,但卻是頗具年代感的裝扮。出現在照片裏的,除了偶爾那麼一兩個名人之外,大部分的人看起來都沒什麼辨識度。
「有什麼想法?」劉雨沒頭沒腦地問道,他顯然在期待着我的回應,「這些東西,都是機密文件,除了我之外,能看到這些東西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們今天的談話也是秘密,而且我可以保證。我跟你說的這些,絕對不是夢話。」
「這些人……難不成你是想跟我,他們都是幾十年前穿越了蟲洞來到了現在嗎?還是說他們都是演員,所以才會打扮成那個模樣。喇叭褲。我記得是八十年代很流行的裝扮。」我指着其中的一張照片,苦笑着開口道,雖然這樣的解釋有點兒超出了我理解的範圍之內,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想不到卻得到了劉雨的認可。他轉回了電腦,手指交叉在一起,過了一會兒才道:「事實就跟你說的差不多,只不過,他們並不是穿越了蟲洞而來,而是活到了現在。這些照片,也是在很意外的情形下拍到的。幾十年過去了,他們看起來跟從前沒什麼區別,就好像時間在他們身上完全沒有起作用一樣。換句話說,他們的身上。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就好像是……吃了防腐劑一樣。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一定是我早上睡醒之後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我閉上了眼睛,肯定還是在做夢,要不然,一向嚴肅的劉雨怎麼會在我的面前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來?可劉雨的確就坐在我的面前,而且看起來還十分悠閒的樣子。
我朝他伸出了手,用力地掰了一下他的手指,隨着他的一聲慘叫,我很認真地開口問道:「很痛嗎?」
「你還是我的親妹嗎?這麼大力氣,手指沒有被你掰斷。就算是運氣好了。能不能疼嗎?要不要我掰你手指試試?」劉雨一臉無奈地望着我,哭笑不得。
「痛就好,那就代表着我沒有在做夢對嗎?那你怎麼說起了胡話?你說他們……是活了那麼久?可是看起來就好像時間沒有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一點兒痕跡?這在理論上絕對不成立的不是嗎?你也知道,人是沒有辦法跟時間對抗的。就算是再厲害的人都做不到,這恐怕也是世界上沒有辦法否認的平等。」我有點兒無奈地瞪着劉雨,心裏卻寫滿了問號,劉雨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最起碼在這樣的事情上,他從來不會開玩笑。那麼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那些人是怎麼做到的?「是不是整容術?我知道依現在的技術,『換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劉雨皺了下眉頭,他嘆了口氣,慢條斯理道:「改頭換面並不是件難事,可這些人卻不是你說的那種狀況。事實上,這也是我們部門幾年前的發現,起因是因為一件被拍賣的古董。那是一件被古玩行業認為是不祥的瓷器。據說每一個持有它的人,都是死於非命。最後一個擁有它的人,在十幾年死於非命,據說是有一個小偷在夜晚潛入了持有者的住處,在得手的時候遇到了死者。兩個人發生了爭執,結果主人被刺傷,而小偷也在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從窗口摔下去死了。」
「哦?你說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