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到線索並不太難,可是卻出了點兒讓我想不到的差錯。」秦鳴點了下頭,接着又嘆了口氣道:「恐怕現在着急得想要撞牆的人就是那家賓館的主人了。那是一個比較守舊而且又貪財的人,據說是三年前在酒店裏發生了一起失竊案之後,他才請人裝了攝像頭。不過,因為貪便宜,所以買來的監控像素太渣,所以我們並不能判斷到底是什麼人,只能模糊看到曾經有兩個人進過碧琪的房間,就在10點左右,也就是在碧琪出現意外之前,身份卻無法判斷,只能看出是男是女。」
說到這裏,秦鳴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輸入密碼之後打開了兩段視頻,一段顯示時間是在10點過5分,一個繫着圍裙、頭上帶着帽子、底下穿着裙子的人消失在監控錄像里,顯然那是個女人。秦鳴在邊上急忙解釋道:「其實大概是出於成本的考慮,所以一層樓里只裝了在樓梯口裝了兩個攝像頭。監控的範圍,正好就在最後一間房的門口,你看看,這是挨着碧琪住的那間房子,那個人沒有停下來,所以可以判斷她是去了碧琪的房間。」
大約五分鐘之後,那個服務員打扮的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什麼東西,但因為太過模糊,再加上燈光的原因,只能判斷出來那可能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就在她出來的時候,另外一個快餐店送餐人員打扮的人,拎着一個常見的保溫箱和那個服務員擦身而過,不過,這一次那個快遞人員去的好像是另外一間房。又過了大約五分鐘,那個快遞人員拎着盒子離開了。而此時,時間恰好定格在10點20分,也就是在5分鐘之後,碧琪的屍體被人發現已經躺在了樓下的地面上。就算存在着誤差,那最多也就是兩分鐘左右。
「如果說碧琪不是死於自殺,那這兩個人是最可疑的。」秦鳴一本正經地說着自己的判斷。「可問題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碧琪就是在這前後發生的意外。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雖說可疑,但是又不一定。碧琪自殺的理由又不成立,你怎麼看?」
「倒不如等一下冷敖的專業見解。」我淡定地望着秦鳴,「很奇怪不是嗎?樓上樓下的人怎麼看?最起碼在碧琪住的那間房的正下方,應該會有人聽到什麼動靜吧?像那樣的賓館,一般裝修只是看起來不錯,但絕對不會特別講究的。只要聽一下聲音,應該就能判斷碧琪從樓上掉下來的時間。還有,假設她是從樓上跳下來,絕對不可能不發出聲音吧?如果是被謀殺,那她更不可能不本能地喊救命吧?」
「這也是很湊巧的地方。」秦鳴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道:「第一層是鍋爐和洗衣房,當時裏面並沒有工作人員。第二層是餐廳,當時也沒有人。第三層是賓館臨時預留的一間客房,辦理入住的是一位穿着很華麗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可是當天晚上她居然沒回來,可能是會見朋友去了吧?所以……你看看,我們能用的線索並不多。」
「那碧琪對面的那間房子呢?不太可能是空的吧?」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了,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住在碧琪對面房間裏的人搞的鬼。
秦鳴點了下頭,連聲道:「事實上,這也是我們的懷疑。昨天晚上那裏的確住了一對情侶。不過聽說出了人命之後,他們在做過筆錄之後就搬到了另外一家賓館。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去找他們問話。」
答案恐怕就藏在監控錄像之中。可是如何在沒有在現場的情況下。肯定有人做了手腳。秦鳴最初還堅持去跟潘婷談一談,但是在我們吃完早飯之後,他突然改了主意,要先回到刑警隊,看是不是還有什麼線索。
到了單位,冷敖第一時間就送來了驗屍報告:在碧琪的體內發現了一些刺激神經的違禁藥品,而且是用來控制抑鬱症發作的藥品。我感覺自己的神經有些緊繃,看着冷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為什麼你的表情那麼奇怪?」冷敖瞪了我一眼,嘴角帶着一抹招牌式的冷笑。
我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幾乎是下意地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是抗抑鬱的藥品?……一般的藥店應該不會出售那樣的藥品嗎?為什麼會出現在碧琪那裏,她絕對不可能得到那樣的藥品的,一般的人也絕對接觸不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僅僅只是抗抑鬱的藥物,大概不會產生那麼驚人的效果吧?是不是還發現了其他的物質?」
「的確如此,而且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