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鳴開口,我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天台,不會有錯的,那裏就應該是舒展朋跳下來的地方,他為什麼要選擇自殺呢?這更讓我迷惑不解。
因為是工作時間,而這個小區里大部分又的年輕人,所以這個時間小區裏的人很少。值得慶幸的是俞可心勉強可以走動,所以能讓我們確定房間裏的情形。在她的幫助下,我們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進入了舒展朋的房間。潘婷就仰面倒在沙發上,不過露在外面的腳踝是被綁住的。她的手也被交叉綁在一起,依然處於人事不省的狀態,她的身上還蓋着一個薄薄的毯子,不過大概是因為俞可心曾經搖過她,那毯子看起來已經很亂。
俞可心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腿還被綁着,因為兩隻手被綁在胸前,所以還可以動彈,不過卻無法自己給自己弄開繩子,她的手裏拿着一根晾衣杆,上面搭了一件外套,她就是用這樣東西引了我們的注意。或許是因為驚嚇過度,在我們破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她就因為體力不支,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暈了過去。兩位同事匆忙過去將她扶住了。
「這樣的悲劇,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秦鳴看了我一眼,表情看起來十分複雜,是要責怪我?還是在為舒展朋痛惜?
隨後趕過來的冷敖卻沒有說話,只是小心地快速在房間裏取證。只有他的工作完成之後,我們的調查才能繼續進行。針對秦鳴的感慨,我卻並沒有答話。
十幾分鐘後,在取證結束後,我替潘婷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她身上是打了個活結,很輕易地就能解開了。跟俞可心身上綁着的死結不一樣。或許,看來,舒展朋還是對她手下留情了。秦鳴搖了幾下潘婷,看起來是有話想要問,但顯然潘婷睡得很死。完全沒有半點兒醒過來的跡象,而俞可心,醒來之後也只是迷糊地看了我一眼,繼續閉上眼睛大睡起來。
舒展朋的房間看起來也很凌亂。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擺着三個杯子,盤子裏堆着滿滿的時令水果,看起來還是洗乾淨的。我同時也留意到,俞可心和潘婷的腳上穿的都是拖鞋,同樣的顏色。同樣的尺碼。不過,房間裏雖亂,卻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換句話說,她們在情況沒有激化之前,應該是受到了禮遇。可他們之間為什麼會爆發衝突?是舒展朋有預謀的籌劃?還是突然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導致了後來的悲劇?不過我傾向於前者,只是動機呢?
舒展朋住的是頂層,樓上還單獨留有閣樓。木製的樓梯直達頂層,而出意外的地方,正是在閣樓門外正對着的平台上。沿着樓梯走上去。上面被單獨裝修成了書房,裏面除了書架之外,只有一張電腦桌。一扇只容一人彎腰過去的小門通向外面的天台。大概是因為自己獨住的緣故,所以天台並沒有像其他人家那樣,整個地封起來,而是完全最前面是一個高約一米、寬約半米的台子。台子下面是用鵝卵石鋪成的一條小道,小道的兩邊分散地擺着四個花盆,花盆裏還有掐滅的煙頭。半米寬的台子上散落着幾塊小鵝卵石,跟地上鋪的鵝卵石是一樣的。
隨後趕來的冷敖對天台上進行了取證。不過,事實並不那麼樂觀。因為天台上都是同樣的拖鞋印,可要命的是,或許是因為舒展朋平日裏很少在家裏招呼朋友,所以家裏存放的四雙拖鞋。無論是樣式還是鞋碼,都是一模一樣的,正如俞可心和潘婷腳上的鞋子一樣。
「她們兩個怎麼樣?有危險嗎?」救護車已經趕到,他們火速將俞可心、潘婷抬上了擔架,送往最近的醫院。
冷敖搖了搖頭,「我已經檢查過他們喝水的杯子。其中三個杯子裏都有強力安眠藥的成分。我想,她們只是需要睡上一覺,很快就能醒過來。」
「三個杯子?」我又是一愣。難不成是舒展朋為了怕她們心生疑惑,或者是突然提出換杯子之類的想法,所以才會故意在三杯水裏都放了安眠藥?
冷敖點了點頭:「恩,我只是告訴你們我發現的事實。至於怎麼查案,那是你們該做的事情。倒是你,到了現在,是不是能查出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加上之前的死者,已經是第四個人了。如果再不阻止,你還想讓悲劇繼續發生嗎?是不是已經意識到,只是憑着你所謂的直覺辦案,永遠不可能查到結果?」
「不會的。我已經能猜出案件的真相了,現在缺少的只是之間而已。」我點了點,這是兇手最狡猾的地
五十.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