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聽到浴室傳出流水聲,赫莉猜想他應該在洗冷水澡。
想到陸隱剛才那反應,她就忍不住想:陸隱平時都不自給自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嗎?
控制不住地腦補了一下那種畫面……
赫莉一下子就臉紅了,扯過被子把自己蓋過頭,心罵:赫莉你是魔鬼嗎?怎麼一個控制不住就想到那種事去了,竟然還大膽地腦補了陸隱做那種事。
蒙着被子一會兒,她就悶熱得受不了了,掀開被子,大喘了幾口氣,然後走下床。
趁着陸隱還在浴室的空檔,她在衣櫃裏拿了套衣服,就站在床邊把睡衣脫下,打算換上休閒家居服。
洗完冷水澡的陸隱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赫莉站在床邊,身上只穿着貼身衣物的側影,略凌亂的長髮隨意散落在背後、肩上、胸前;白嫩如凝脂的肌膚,在夕陽的餘暉映照下,泛着一層很淡的光暈,腹部因懷孕而隆起,不但沒有破壞整體美感,反而給人一種禁制的誘惑,像極了誘惑航海士沉淪的美麗海妖。
體內沸騰的血液迅速朝一個地方涌去,陸隱覺得剛才的冷水澡白洗了。
赫莉知道陸隱從浴室出來了,因為她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就嚇得僵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明明前一秒還聽到流水聲的,結果下一刻,他就洗好出來了。
察覺到陸隱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赫莉就覺得腳底升起一股熱氣,整個人都悶熱了起來,尤其是臉頰,尤為發燙。
明明室內開着冷氣,而她全身卻燥熱不已,就好像在夏天開着空調泡熱水澡,冷熱交替。
大概是誰都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兩人都站着不動,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莫約過了半分鐘。
陸隱還是沒反應,赫莉只能咬咬牙豁出去了,假裝不知道陸隱已經從浴室出來,動作從容不迫地將衣服穿上,又隨意地用手梳理了一下頭髮。
轉身,像是才發現陸隱般,神情有些驚訝,比着手語:『你什麼時候洗好的?我剛剛腳抽筋了,動一下就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最後那句,是在解釋剛才她僵站在床邊的原因。
裝!
小戲精!
陸隱在心底笑罵了兩句。
「剛才。」他回道。
見他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赫莉暗鬆了一口氣,彼此都假裝不知道是最好的,以免尷尬。
然而他又補了一句,「在你脫掉睡衣之後,出來的,都看到了。」
「……」赫莉瞬間石化了。
隨即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閃爍,想着要怎麼欺負回去。
然後就被她看到某了些東西,眼底飛掠過一絲狡黠,咽了咽唾液,纖纖玉指指向他身下的地方,用手語說:『你……還沒在浴室里解決嗎?那我晚上幫你,用手。』
她邊做手語,臉頰紅的快滴血了。
赫莉發誓,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大膽、露——骨、直白地撩陸隱。
「……」陸隱。
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身體的明顯變化。
僵硬、灼熱。
這個小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他覺得他還需要轉身再去洗個冷水澡。
赫莉看到他身體僵硬了一下,頓時在心裏偷笑了,壓下心頭的羞意,走到他面前。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特別明顯地感覺到他被衣服包裹下的身體緊繃得厲害。
陸隱是混血兒,身高有一米九+,而赫莉才一米六七,陸隱渾身僵硬,繃直了身體站着,她怎麼努力踮起腳尖,也吻不到他的唇。
想起當初第一次強吻陸隱的畫面,她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酒後壯膽的力氣也挺大的,才強吻到他了。
那時陸隱大概也是喝多了,然後兩人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清醒後她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也後悔過,後來又想到陸隱的疏遠,想到可能再也觸碰不到他了,即使明知不對,也不後悔了。
赫莉覺得,這個高高在上如神祇的男人,是她『不擇手段』偷來的。
她一邊偷偷竊喜,一邊又患得患失。
同時良心備受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