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安老先生給了任何東西我,我都要把這些東西無條件還給他們安家,但不許安老先生知道。」安小兔一口氣將協議的始末說完,又喝了口溫水滋潤乾燥的嗓子。
她那時單純,並沒有想太多,只覺得既然是別人的東西,還給別人也是應該的。
昨天下午經母親一分析,便知道安老先生打算給的那股份是不該拿了之後又轉手還給安家其他人的。
這相當於什麼都得不到,還欠了對方一個幾乎換不了的大人情。
唐聿城深邃凌厲的眼眸微微一眯,問道,「那份協議你簽了沒有?」
他記得昨天正巧碰到安氏母女拿着協議來醫院找她,他離開時還沒簽,不過他離開後就不知道了。
「沒有,你昨天生氣地離開後,我怕若是簽了你會更生氣不肯原諒我,就躲着娉婷老師了。」她清澈水眸眼巴巴望着他,「我都說了,你以後也不會為這事生氣了吧?」
唐聿城有時覺得女人是種思維讓人很難以理解的生物。
他明明不生氣了,她為什麼還一個勁兒認為他還會為此生氣呢。
「嗯,不氣了。」他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冷硬的聲音溫和了些說道。
安小兔雙手把他的大掌握得緊緊的,蒼白的唇勾起一抹釋然的笑意。
「很晚了,你要回部隊嗎?」她問道。
「我看着你,睡吧。」
她的手掌還燙得有些驚人,他怎麼放心離開。
「那你上來一起睡,我想你陪着我睡。」她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出一個位置,這病床很大,足夠兩個人睡了。
她打電話給他時,他說還在開會;緊接着又奔波回唐家送她來醫院,肯定很累了。
「嗯。」對於她的邀請,唐聿城並不拒絕。
從椅子上站起來,動手褪去穿在身上的筆挺霸氣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