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正在開會,手機不隨身,手機關機是因為沒電了。」他緩緩解釋道。
她淚光閃爍,小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又無比委屈又難受說道,「可是你回部隊也沒有告訴我一聲,害我像個傻子一樣跑去唐家莊園咳咳……所有人都知道你回部隊,就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想躲着我。」
唐家所有人都知道他會部隊了,而他最親密的枕邊人卻一無所知,這種感覺讓她難受得無法形容。
「對不起,是我疏忽,但是我沒有躲着你,部隊有急事。」他誠懇道歉,又有些不善言辭地解釋着。
「你有,你就是……咳咳咳就是在躲着我。」安小兔一激動就猛地咳嗽,咳得滿臉通紅,小手握成拳頭想捶他,可一想到他之前受的槍傷還未完全痊癒,便忍住了。
唐聿城把她放在病床上,低頭,蜻蜓點水般親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安小兔見他竟然當着幾個護士醫生的面親吻自己,病白的小臉一紅,嬌羞又氣惱道,「唐聿城你……咳咳你滾出去!」
「不要激動,乖乖的讓醫生檢查,我在外面等着你。」他交代完,轉身走了出去。
安小兔很想問他有沒有還在生氣,可是他一直不給自己機會,見他又離開了,只能強忍着心中的迫切讓醫生替自己檢查。
決定等會兒檢查完,就把協議的事告訴他。
半個多小時後
醫生走到唐聿城面前,恭敬地說道,「二爺,二少夫人本來就重感冒,高燒還未退又受了冷風,引起急性肺炎,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知道了,治療時不許讓我夫人覺得難受。」唐聿城皺着眉頭冷冷命令道。
想到她皺着小臉,神情痛苦的模樣,他就覺得心臟糾結成一團了。
「是,二爺。」醫生低着頭回答,心忖:生病本來就是件讓人難受的事,更何況是急性肺炎還伴隨着高燒,二爺卻讓他在治療過程中不許讓二少夫人感到難受……
這簡直是為難人啊。
上流圈子盛傳碰不得女人的二爺寵妻如命,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踏進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兒緩緩睜開眼睛,他低聲問道,「怎麼了?身體很難受嗎?」
「我有事要跟你說咳咳……」她把手伸出被子外,緊緊抓着他的大掌。
唐聿城起身去倒了杯溫水餵她喝下後,才道,「什麼話?」
在來的路上她就說有事要跟自己說,不過當時看她太難受,就阻止了她開口。
「你還在因為昨天的事生我氣嗎?」她忐忑緊張地問。
母親說正是因為在乎,才會生氣;若不在乎,誰會給自己找氣受?又不是吃飽了撐着。
「不生氣了。」他答道。
得知她一個人深夜跑回唐家,他當時嚇得快魂飛魄散了,哪還有心思生她的氣。
「我可以告訴你昨天娉婷老師來找我的事,你以後不許再生我的氣了。」她喝了一口溫水潤喉,便有些急切地說道。
「如果不想說別勉強自己,我不會逼你的。」
唐聿城想通了,不想逼她做違心的事,即使真出了什麼事,他亦會護她一世周全。
「你果然還在生我的氣。」安小兔垂着眼眸,神情有些受傷。
「我沒有。」他輕嘆一下,她怎麼會認為他還在生氣?
「你不肯聽我解釋,就是還在生氣。」她那籠罩着霧氣的眸心顫了顫,顫聲帶着一絲哭腔,大有你要敢承認,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你若是為了安撫我的怒氣才不得不違背自己的信念,我不想聽,不想你有天會後悔;但如果你是秉着分享的心態告訴我,我想聽,你心甘情願說,我聽。」他頓了一下,又道,「我真的不生氣了,夫妻哪有隔夜仇,不是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安老先生要給我百分之十五安氏集團股份的事吧?」她看了他一眼,問道。
「嗯。」他頷首。
「那時我還不知道安老先生是我爺爺,後來娉婷老師得知安老先生要給我股份,然後她母親就說那是安家的,警告我別肖想、別碰……我說我不會拿安氏的一分一毫,但是她們不放心,就讓我簽一份股份轉讓的協議,協議內容大概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