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問題,溫平笙有些忌憚地沉思三秒,最終如實回答了。
「男的。」她解釋說,「是漫畫社的副主編,也是我以後的責編,以前在網上跟他合作過。」
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溫逸舟說了句,「那副主編長得挺帥的,還挺年輕。」
「我介意。」翊笙簡潔明了地拒絕。
「……」溫平笙丟給她小哥一個眼刀子,然後又用商量的語氣問翊笙,「那我讓君瀾副主編下午再來?」
翊笙這回倒沒有再拒絕了,「可以。」
得到他的答案,溫平笙才回復君瀾的消息,表示下午都有空。
然後君瀾表示下午兩點之後過來。
在溫平笙牽煤煤出門散步之後,溫逸舟就跑去警告翊笙。
「安翊笙,我警告你,在你跟我家小笙結婚之前,絕對不準碰她!也不能大晚上再跑去小笙的房間過夜,聽到沒有?」
翊笙掏了掏耳朵,冷淡地問,「你剛才在說什麼?」
「你不要跟我裝傻!」溫逸舟非常有氣勢地說,「萬一你將來不跟我家小笙結婚,那我家小笙還要嫁人的;你若碰了她,小笙將來的老公,就算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會有有些不舒服;你若不能對她的後半輩子負責,就不要碰她,以免毀了她一生。」
翊笙抿着唇,目光沉沉地望着溫逸舟。
看了很久。
久到溫逸舟幾乎要認慫,幾乎想收回那番話了。
最終,翊笙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書房。
溫逸舟長長舒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背脊冒了一層冷汗。
說真的,跟那個男人對峙叫囂,需要挺大勇氣的。
既然那個男人沒說話,那他就當那男人是默認同意自己的要求了。
溫平笙溜完貓回來,看到她家小哥坐在沙發上。
她閒聊般說道,「小哥,你整天呆在我這裏,不去工作,不會覺得無聊嗎?」
她的話,三天不畫圖,就感覺渾身不對勁。
再看看他的那些粉絲,簡直是萬人血書地哭着求他回來工作,求他出新的影視作品了,結果她小哥卻無動於衷。
「小笙!你是不是嫌棄我賴在你這兒?我都是為了你啊!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每天晚上都無比準時地給你熬好藥,這份工作比演戲重要多了,你怎麼能嫌棄我賴在家裏?你的良心痛嗎?」影(戲)帝(精)上身的溫逸舟,誇張地做傷心欲絕狀說道。
「良心痛了,你當我什麼沒說。」溫平笙把煤煤身上的牽引繩解開,讓它在屋子裏自由活動。
一恢復自由的煤煤,立刻朝翊笙的房間跑去,用爪子撓門,喵喵地叫。
溫平笙也懶得去理它。
溫逸舟說,「小笙,我覺得你養的貓是gay,你看它,一回來,就跑去找那個野男人了。」
「你也是男人啊,可它撓了你。」溫平笙道。
溫逸舟,「……」想到自己打了免疫蛋白的手,還隱隱作痛,頓時覺得扎心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它因為丑了吧唧的,嫉妒我絕世容顏。」
「你才丑了吧唧的!」溫平笙堅決維護自己的貓。
溫逸舟順從地說,「行,我丑,我全家都丑了吧唧的。」
把溫平笙也罵進去了。
煤煤在翊笙的房間門口邊叫邊撓門了有十幾分鐘。
聽到書房傳來開門聲,它耳朵動了動,轉過身去,看到翊笙從書房出來,大概是發現自己做了蠢事,對着沒人的房間叫了那麼久,頓時整隻貓都僵在原地不動,呆呆地望着翊笙。
「過來。」翊笙朝它招了下手。
然後煤煤立刻跑到他面前,一下子跳躍到他身上。
翊笙走到客廳,用手碰了兩下溫平笙的肩膀,挑釁對溫逸舟說,「我就碰她,你能那我怎樣?」
「……」溫逸舟愣了一下,才想起不久前,他警告翊笙不要碰他妹妹的事。
心忖:都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溫平笙是一臉懵逼的,翊笙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是每一個字連成句子,她就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