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藏海底已久,直到心境平復,徐直才鑽出海面。
關門放摩莉爾確實挺好用。
但惡犬尚傷人,何況是漠視低端生命的神祇。
徐直覺得自己膽子小點也能理解。
有的人被狗咬上一次,見狗還害怕,他這情況正常。
沒有大宗師的實力,徐直壓根不敢在龍神面前嘚瑟。
在徐直嘮嘮叨叨解釋上數番後,燕行俠勉強同意下來,燕玄空甚至臉有喜色。
難得這貨膽子小,如今終於長大了。
他們向來還以為徐直天不怕地不怕,就喜歡往危險地方鑽。
修為越高,相應並非可以目空一切。
懂得畏懼是件好事情。
當踏足在一定的境界,已經不需要他們拿出命去賭。
總歸賭着賭着,就有一天會將自己賭沒。
木詠志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即便能奮戰群雄,擁有超人一等的本事,也會有隕落的下場。
當三人趕到島嶼中央時,還看到了這位天下第一大宗師的手套。
這是一副銀白色的手套,份量並不沉重,柔軟而又具備金屬的特性,可以硬接大宗師之兵。
此時這雙手套稍有破損,有一隻手套還被龍牙擊穿了一個洞。
手套中有木詠志燒焦的半截手臂。
徐直覺得木詠志應該沒什麼生還的機會了。
「木詠志就這麼死了?那小姑娘咬死他了?這算什麼特殊才能?」
燕玄空覺得很不合理,但眼睜睜的事實又放在了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我們見到的巨龍是不是真的?」燕行俠亦問。
「這真是晴川赤子的女朋友?」
「怎麼能有如此厲害的遺民?」
徐直一邊解釋,一邊使勁點頭。
龍神大戰木詠志,結局完美。
思索到自己數月後還要替摩莉爾療傷,徐直也很憂鬱。
沒點好地形限制變身後的摩莉爾,他的下場很可能並不會好多少。
不管怎麼說,他此時也擁有了一套大宗師之兵的戰利品。
將手套稍做清潔,徐直才隨着燕行俠等人往東嶽方向飛縱。
「你到底答應了聞人未央什麼條件?」
「不是我,是司徒新和尊上秘密構建的協議,一定不要把我扯進去……」
回滇南行省時,徐直不免也被問到一些其他事情,這讓徐直很是推鍋了一番。
一切交給司徒新背鍋。
不管司徒新背不背得下,那他都得背。
徐直此時壓根就不想和聞人未央面對面,雙方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更為合適。
「小新也太可憐了點,都快隱居兩年了。」
「他壓力太大,心思又諸多,更多是側重在公務上,停下來修身養性提升一番修為也不錯。」
背鍋的司徒新不免也拿來探討了一番,但很快被討論完畢。
耐心潛修總歸比他們拼鬥要划算。
默不作聲便發揮了不可取代的作用。
雖然不清楚徐直為何要拿司徒新擋刀,但司徒新既然合適擋刀,那便先擋幾年再說。
茫茫的夜色中,再飛回滇南行省已經是日出之時。
這一波攜人的遠行,即便大宗師也有些氣喘。
「回來了!」
四國交流賽的場地中留下的人並不多,但都是諸多重要人物。
此時結果未出,眾人並沒有各自回國,依舊停留在此,甚至於南澳潛伏的眾多大宗師也趕到了這邊。
不管怎麼說,眾人都需要一個答案,才能方便做下一步的計劃。
一聲驚呼,開始打破清晨的寧靜。
三道內氣光華從高空墜地,也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你們這是追丟了?」歸來的烏雅圖蘭托問道。
他看看司徒玄空那聳眉聳臉的模樣,多嘴的阿蜜莉雅則嘀咕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凌晨才停下嘴巴小憩,聞人未央則是一臉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