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是張哥嗎?這活我幹不了啊,那小子太警覺了,他把小姐抱到樹上了,我剛剛才湊過去,就被他發現了,還給我來個過肩摔,我都多少年沒被人過肩摔了,現在腰疼的要命。」先前穿着衝鋒衣的人跑出樹林,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張立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怎麼辦事兒的?以後別在我面前吹牛!」
「行行行,我不吹了,我得趕緊去一趟醫院,腰都快斷了!」
陳驍骨朝着山頂爬上去,看到周妙在山邊上迎着光出神,他湊過去說:「你沒事把?」
周妙頭也不回,自顧自的說:「我媽剛生下我的時候,難產死掉了,所以我沒見過她,在僅有的一張照片裏,她站在海邊,披着霞光,看上去真的好漂亮,我的父親對我很嚴格,因為工作關係,他沒有時間陪我,所以我從小和他的關係就不怎麼樣,他是一個軍人,我想他在知道我是個女孩的那一刻,心裏早就絕望了吧!」
陳驍骨問她:「你有沒有試過和你父親溝通過?也許他心裏並不是這麼想的。」
周妙笑了笑說:「我從上大學的時候,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我心裏其實很清楚,她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哥哥的身上了,對一個軍人家庭來說,女孩兒真的很沒用。」
陳驍骨有些驚訝的看着她:「你還有個哥哥?」
周妙點點頭,偏過臉說:「我的哥哥也是個很厲害的軍人哦!」
頓了頓,周妙問他:「你呢?你一直說自己在山裏長大,那你的父母呢?」
陳驍骨撓了撓頭說:「我沒見過我的父母,我從小跟着爺爺長大,小時候我以為,等我長大了他們會來看我,後來等我成年了,爺爺告訴我,原來我是撿回來的。」
周妙不知道他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這樣的問題。」
陳驍骨擺了擺手:「後來我出了山,碰上了小藝,那時候我沒能力救活她的媽媽,但我同時也堅信,她是上天送給我的,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才對得起她死去的媽媽。」
陳驍骨轉過臉,看着在一旁玩的劉小藝,目光溫柔。
陳驍骨帶着她們兩個下山的時候,夕陽已經到了山腰,金色的霞光披在草地上,陳驍骨發動車子離開,也許是白天玩的太累了,周妙和劉小藝抱在一起睡着了,到家的時候,天空已經出現了星星。
周妙抱着劉小藝下了車,睡眼惺忪的說:「要不然你今天就睡我那兒吧!地方夠大,沒關係的。」
陳驍骨說:「不了,我明天還要去一趟公司,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你這兩天也沒好好休息,還是早點回去睡吧!我明天去看你們,哦,對了,你的家門鑰匙落在車上了,我給你放包里了。」
周妙嗯了一聲,抱着劉小藝走了,劉小藝趴在她的肩頭,一直沒醒。
陳驍骨進了樓,到了電梯口,發現電梯壞掉了,只能改走樓梯,他家在4樓,陳驍骨剛剛走到2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的屋子朝樓道的方向是有一個窗口的,雖然被磨砂玻璃封死,但黑漆漆的窗口突然閃過一道光,陳驍骨看的一點都沒錯,屋子裏有人!
他腦子裏在飛速轉着,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慌忙地下樓,朝着周妙家狂奔。
陳驍骨家距離周妙家步行只要5分鐘,可他今天卻覺得這段路無比漫長,周妙家住在7樓,坐電梯上去顯然來不及了,陳驍骨繞着樓梯往上狂奔。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周妙抱着劉小藝走出來,掏出鑰匙開了家門,剛剛推開,就看到裏面坐着四五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手裏拿着槍,剛看到周妙抬手就是一槍,周妙手上抱着劉小藝,根本來不及反應,卻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了旁邊,陳驍骨把她和劉小藝抱在懷中,抱着她倆摔倒在地上,屋裏的人裝了消聲器,但剛才那一槍打中了陳驍骨的肩膀。
陳驍骨一腳把門踹上,周妙看到他的傷口慌忙地說:「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啊!」
陳驍骨來不及說話,抱着她和劉小藝身子一滾就朝着樓梯滾下去,劉小藝被晃醒了,被周妙捂住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陳驍骨擔心樓下還有人夾擊,不敢把她們送太遠,把他們安置在底下一層樓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