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徐耀英咬着牙站起來,鮮血染紅了胳膊。
陳驍骨心頭有些不忍,可是他一想到這娘們剛剛竟然對他開槍,就怒向膽邊生,揪着她的頭髮,把她拉扯着躺在地上:「誰讓你來殺我的?」
徐耀英沒說話,掏出刀子插在陳驍骨的肋下。
鮮血印了出來,陳驍骨一隻手捏住了刀背,可是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就像有火焰噴吐出來,徐耀英還在冷笑,陳驍骨突然抬起手來,一記手刀切在徐耀英的喉嚨上。
一聲很清脆的骨裂聲,徐耀英的眼珠子露出半邊眼眶,捂着自己的喉嚨。
陳驍骨把刀子拔出來,扯下身上的衣服角捂住了傷口,看着徐耀英說:「你別怪我狠心,一個天天惦記着想我死的人,我不可能讓她留在世上!」
說完,陳驍骨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驍骨覺得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善人,在山中長大的他很清楚生存法則,徐耀英要殺他,陳驍骨就不能留她,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他沒有第二次機會重來,如果再想深一步,妙妙萬一受到了傷害,陳驍骨就算把徐耀英千刀萬剮,也是徒勞。
走在路上的時候,陳驍骨打了個電話給李三,讓他來接下自己,坐在路邊抽煙的那會兒,他拿出手機,撥了出去,打了個電話給李振業,現在這事兒也就他能辦了。
「陳哥,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李振業拿起手機,笑着說。
這小子之前太悶,陳驍骨把他帶去了秋水酒吧幾趟,性格也變得活絡起來了。
陳驍骨說:「振業,你幫我查點東西!」
李振業說:「恩,你說,查誰?」
「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叫徐耀英律師事務所,他們的經理叫徐耀英,你幫我查查這個人,她是個女人!」陳驍骨想了想,又改口說:「我不確定她的性別,也有可能是男人,總之關於徐耀英這個人的,越詳細越好,人名加上律師事務所這兩點,重合的應該不多。」
李振業說:「陳哥,你放心吧,這事情包在我身上,最晚後天,給你答覆!」
掛了電話,陳驍骨把煙抽完,朝着警車相反的方向走去,鮮血還在流,傷口也比較疼,可是這疼痛讓陳驍骨的腦袋越發的冷靜下來了,消失的余富和郭子,還有平民窟的賴利頭,這些人很難說不會對自己產生威脅,難道真的要對這些人趕盡殺絕?說實話,陳驍骨的腦袋裏,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陳驍骨能體會到一點當年曹操心裏的想法了。
李三的開車技術有長進,過了半個多小時,沿途在樹林裏躲過了幾波警察的搜查,終於等到了李三,有條警犬嗅出了陳驍骨的鮮血味道,被陳驍骨扭斷了脖子,李三把車子停到陳驍骨面前的時候,陳驍骨胸膛以下已經全部都被鮮血染紅了,在林間穿梭極耗體力,陳驍骨儘管心裏不願意承認,可是徐耀英說的話還是擊中了他的內心,他現在沒有可以抗衡的力量,無法保證周圍人的安全,在不清楚徐耀英背後的勢力的前提下,能拖一分是一分。
李三看到陳驍骨掛彩了,皺了皺眉,從車子的抽屜里掏出煙遞過去說:「怎麼弄成這樣?」
李三是個腦子很變態的主,知道陳驍骨好這口,點着煙吞雲吐霧的說:「有個娘皮想殺我,有點手段,加上這裏鬧出的動靜比較大,警察來追捕我,你先開車,我們邊走邊說。」
李三點了點頭,鬆了離合器,車子緩緩前進。
「那你怎麼處置的?」
陳驍骨眯了眯眼說:「我送她上路了。」
一個人隨着不同的事情發生,性格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影響,李三剛剛進到陳驍骨的時候,第一印象是感覺他像一幫人的頭頭,說句老實話,當時李三對韓飛很不滿,千里迢迢把他叫到北京,就是來幹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心裏多少有些不服氣陳驍骨,可是到了後來,李三了解的越多,和陳驍骨接觸的越多,他就越是對這個人服氣,陳驍骨不是個善人,只是保留着一些山里人的淳樸,可是這不代表他的內心不夠狠,而現在,陳驍骨剛才說那句『我送她上路了』的時候,李三有種錯覺,就像陳驍骨坐在高位,睥睨凡塵,只要動動嘴,揮揮手,就能對這些人生殺予奪,儼然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