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並沒有出言打擾徐夫人,靜靜地等待着想起那個人的名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羽恩羽恩姓什麼我不知道。對,是叫羽恩沒有錯,她回來之後一直念叨,說那個土地廟可靈驗了,羽恩就是去還願的。」
羽恩?謝景衣心頭一動,該不會那麼巧,這個羽恩,說的是劉羽恩吧?
「子新還說,她為了她哥哥祈福了,希望她哥哥能夠高中。回來之後,她便開始茹素,便開始瘦了我那會兒忙着子寧科舉的事,也沒有顧着她,由着她胡鬧。」
「後來子寧沒有考上,我發現她病怏怏的,還請了郎中來瞧,可郎中說只是思慮過重。她同子寧從小感情就深,我也沒有在意沒有想到」
謝景衣若有所思,「那麼後來回來之後,她沒有去尋過新認識的好朋友羽恩呢?」
徐夫人點了點頭,「有的,去了好幾次,都是白天去,天不黑就回來了。她說羽恩家是書香門第,規矩森嚴,日落之前,必須回家。我見如此,都非常的放心。」
「現在想來,哪裏有什麼羽恩,搞不好就是她想出來的託詞,回回出去,都被那姓杜的畜生給哄騙了去。」
謝景衣見她眼見着要跑偏開罵,忙又問道,「昨兒個夜裏,你不知道她出門了?門房也不知道她何時出的門?」
徐夫人一聽,又傷心起來,對着自己猛的就是一個耳光。
「都怪我,從小驕縱於她。她任性妄為慣了,哪裏有僕從敢攔她?自己個偷偷的從角門溜出去了,說很快就回來,直到事發了,守門的婆子還不知道,還幫她藏着掖着呢!」
「謝三,你幫幫我,以前是我們徐家對不起你們謝家。可是你看到我們都是從杭州來的份上,你看着你大兄同子寧同窗好友多年,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幫幫我!」
「我們在京城,什麼人都不認識。你祖父是永平侯,你大姐嫁去了伯爵府,你未來的夫婿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景衣景衣,就算我求你,你幫我想個辦法,讓我們子新安安心心的走啊!」
謝景衣聽着,扭過頭去,如今正是三月,海棠花除開,密密麻麻的攢在樹枝上,紅色的花瓣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有些泛橘。
不知不覺的,眼前這個對她們頤指氣使的女人,已經遠遠的被她們拋在腦後了啊雖然她眼中看到的依舊只是那些外力,但的確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阿娘,不要為難謝三娘子了。杜家何等厲害,咱們自己都不敢出頭為阿妹討公道,又有何臉面去求旁人呢?」
說話的人,聲音小得宛若蚊蠅,帶着顫兒,顯然是鼓足了勇氣,方才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謝景衣不用回頭,都知道門口站着徐子寧。
她不僅再一次感嘆,虧得謝景嫻沒有嫁進徐家來,不然在這麼一堆沒有血性的人里,謝景嫻不暴躁,她都得暴躁死。
「你見過徐子新說的那個羽恩麼?在土地廟可發生了什麼特別之事?」
謝景衣並沒有空口承諾,雖然她已經在調查這個事情了,但給別人當槍使,她沒有這個興趣出這個頭。
查是要查的,可不是杭州謝氏在查,是黑羽衛在查。
徐子寧點了點頭,「見過,生得很好看。」
他一說完,自覺不妥當,又補充道:「應該同景嫻差不多的年紀,性子也想,說話十分的和氣。一直戴着帷冪,風吹開的時候,我見着了,眼睛大大的。」
「下人叫她劉小娘子。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快要準備回來了。至於旁的,我也不清楚了。土地廟裏,男子同女子乃是分了不同的廂房小院住的。子新同她住隔壁,翌日一早,她便下山了。」
「我要溫書,住的是最僻靜的地方。子新說有好些小娘子一道兒耍,我也就沒有在意。」
謝景衣點了點頭,看向了徐夫人,「夫人沒有遣人去請我,只是隨緣,心中想必也是清楚的,我一個閨閣女子,幫不上這個忙。」
「徐通判同我阿爹品級相當,自然是知曉,在京城隨便掉下一口磚,都能砸到幾個五品官。我們剛剛分府出來,已經算不得永平侯府的人了,侯府什麼情況,那些個醜事,我不說,您也清楚。」
「更不用說那些姻親了,便是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