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想殺趙佑。
劉安越想越感覺這事可怕。
當晚,趙佑是這幾個月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兩名把趙佑送回來的禁軍校尉單膝跪在劉安的面前,講述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當時趙佑不是被推下水的,而是有人抱着跳入水中的,而且死士身穿鐵甲,這是同歸於盡的作法,是一定要趙佑死的方式。
三名校尉,一名禁軍士兵去救。是在水裏斬斷了那穿鐵甲士兵的手臂才把趙佑救上來的。
為此,一名校尉一名士兵再也沒上來。
劉安問:「認識嗎?」
「不認識。但那套鐵甲我們認識。」
「誰的?」
「回侯爺的話,不知是誰的。但我們知道那是那一營的甲,我們各營的甲都有細微的不同,甲發到我們手之後,保營保養的方式不同,許多甲片都重新用皮繩穿過,每個營編繩的方式也不同。」
說完,這名士兵從懷中取出一部分帶血的臂甲。
「查。」劉安只說了一個字。
站在劉安下首,暗中趕過來的潘袞立即拿着這片臂甲去了。
「起來吧。」
兩名校尉站了起來。
劉安問:「聽說,你們當時想殺佑哥兒?」
「是。」兩人沒有一絲猶豫,但沒解釋。
劉安點了點頭:「我劉安謝過你們,死去兩人有家眷好好照顧,我劉安是反賊,這萬世的罵名我背了,但我會帶你們走向天下,這天下有太陽升起的地方就你們的田產,就有你們的佃戶,也有你們的富貴。」
「為侯爺,萬死。」
「不,為你們自己。為你們的子孫後代,我劉安或許會窮兵黷武,征戰四方,你們或許會戰死,但會為子孫留下榮光,還有我華夏之光輝。去吧,休息一下,相信很快你們會很辛苦,有很多事情會有人來查問。」
「謝侯爺。」
兩人退離。
他們沒錯,殺趙佑對劉安有太多的好處,救趙佑只是當時一瞬間的反應,冷靜下來之後兩人想了很多。
不殺,也是沒錯的。
如果靠殺一個孩子上位,他們相信劉安不願意。
屋內沒有外人的時候,范仲淹上前:「恩師,學生認為,必是皇帝所為。」
劉安搖了搖頭,沒說話。
范仲淹再說:「就算不是,也是。」
劉安懂,如果是,皇帝就是失節,天下百姓會怎麼看皇帝呢?
當然,劉安也聽出來了,范仲淹稱呼的是皇帝,不是官家。
劉安問:「四兒,你說你想讓我當皇帝嗎?」
「想,但不是為了我身為帝皇的學生,而是為了這個天下。恩師掌握權力之後,我大宋萬民活的有尊嚴,若恩師不是皇帝,想天下有太陽升起的地方,皆為我華夏之文明照耀,不可能,權力、財富、土地,無一不引起人的貪婪。」
劉安說道:「這天下,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權力。絕對的權力會引起絕對的腐敗,身為皇帝也一樣,我可以自省,我的兒子或許還好,孫子也能教的不錯,然後呢?」
「學生不知。」
「四兒,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胡鬧,你幫我想想。」
「請恩師明言。」
「我會一統天下,為華夏打下萬萬里疆土,我終有死去的一天,介時你想辦法讓天下分裂,外部各地都有窺視大寶之心。為什麼這樣,我記得秦六世奮鬥,所有君王皆是明君,三國雖亂,可官員盡責,貪腐極少。那麼對我們來說,沒有敵人也要創造敵人,只有敵人在,才會保持奮鬥。」
劉安的想法嚇到范仲淹了。
瘋狂,但卻有那麼一點
第五零六節 天下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