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散場上的餘興節目,雜耍。
劉安悄悄的到了皇帝位置的一旁,站在了一位閉目養神的老太監身旁。
「老叔!」
「老奴不敢擔正監這一聲叔。」
老太監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劉安說道:「五百年前一家子,幫我查個事行不?」
「說!」
「有傳聞,皇陵流出一根木料,金絲楠木。」
一直閉着眼睛的老太監眼神猛的睜開,然後盯着劉安:「當真?」
劉安反問:「這事,沒點風怎麼會讓樹葉動呢?」
老太監又把眼睛閉上了,輕聲說道:「你宮外,我宮內。」
「行,老叔。」
「客氣了。」
這位,被後世被為五鬼的第五鬼。
劉安卻不認為這位是壞人,若說他有錯,他唯一的錯就是無條件,無限度的忠於皇帝。忠的什麼也不顧,忠的眼中只有皇帝。
劉承珪,宋朝第一個有諡號的太監。
皇帝擺架回宮,官員們陸續離開。
汴梁城如果有十大花魁的話,醉仙居占其四,而且排名第一,第二,都在醉仙居。
劉安收購醉仙居,四大花魁半年都沒有亮過相。
汴梁城的青樓為第一花魁爭的你死我活,醉仙居呢,有人想轉場,因為在醉仙居或許再無出名的機會。
因為她們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
特別是那些還年輕,還想上位的人。
有人想離開,只要是自願,其他樓院願意出錢買斷身契,劉安沒攔過,也沒人叫人難為過。
四大花魁沒走,她們已經不想再爭了。
可今天,她們!
樂工!
莫說是汴梁城第一花魁的頭銜,就是天下第一花魁又如何?
貴族、官員們也走了。
劉安最後一個離開。
在出門前,距離劉安約二十步之外,汴梁城第一花魁樂仙兒,也是白娘子的扮演者深伏於地。
劉安沒轉身,只是說道:「我要的是一個完美的白素貞,十天之後官家會再來。」
說完,劉安離開。
樂仙兒沒抬頭,也沒有回話。
不需要劉安激勵她什麼。
她懂,她知道自己要作什麼?
與此同時,西北,清遠軍清遠城。
石保吉已經交了將印,他只是臨時在危機的時候掌管清遠軍,以他的爵位作清遠軍的指揮使是降級。
四位將軍又聚在了一起。
楊、曹、石三將要回汴梁了。
楊延昭只是臨時帶隊的將軍,他要回汴梁復命。曹瑋升官,要回去述職。
折惟吉對三人說道:「我所部還有大約七萬貫物資以及五萬貫的錢沒有動,並非我的命令,士兵們沒領。三位回去,若咱們探花郎有難,這些錢我會派人立即運往汴梁。」
「他會有事,不會。」曹瑋哈哈一笑。
楊延昭卻說道:「曹將軍你所部,不是也有幾萬貫物資,差不多五萬貫錢沒有動嗎?」
「哈哈。」曹瑋乾笑兩聲,沒接話。
軍營之中,禁軍兄弟和清遠軍的兄弟正在比武,兩個老兵坐在場邊。
其中一人說道:「不知道咱們探花郎回京會不會進大牢,他分了那麼多錢給眾兄弟們。」
禁軍的人有門路,小聲說道:「我聽說,官家讓探花郎作了兵部侍郎,那就是沒事。」
「真的。」
許多人圍了過來。
禁軍的人趕緊把手指搭在嘴上:「噓!小聲點,這是聽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和咱探花郎一起出征。」
「是呀!」無數人附和着。
有人惦記者劉安呢。
探花郎不是官職,只是科舉的名次。
但探花郎似乎成為了劉安的代名詞。
至少,軍中都是這樣叫的。
當然,劉安確實被人惦記着呢。
劉安一回府,潘秭靈就沒給劉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