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帶人從右側繞後進來後一通狠殺,凡是拿着兵器朝向他們的都被殺了,把剩下的官軍和馬賊都嚇破了膽。
「這就贏了!」
王斗陳昇他們看着投降的官軍和馬賊,傻了眼,誰都想不到官軍的隊伍就這樣崩掉了。
董步芳直接讓家丁們停下來,沒有繼續向前壓迫,只是堵住廂車間可以逃跑的通道,除了那些見機跑得早的馬賊,其他人都被困在營地內。
陳二狗握着長矛,眼裏滿是興奮,剛才他們這一隊沖在最前面,照着對面的官軍盾牌手一頓狠戳,有幾次都從盾牌間的縫隙里刺入,他只聽到對面傳來的慘叫,然後地上有淌出來的鮮血。
大片大片的官軍和馬賊扔了兵器,跪在地上,不是他們不想打,實在是沒法打,張五被裹挾着同樣投降,他若是還要繼續抵抗,只怕要先被身邊的官軍殺了請降。
官軍里有幾個老兵眼尖,當他們看清楚端坐在馬背上冷眼俯視他們的高進時,反倒是慶幸起來,他們都是老兵油子,當然曉得若是真的韃子捉了他們,只怕要做一輩子的奴隸。
「二郎,高爺的死可不關俺們的事情啊!」
有膽大的官軍老兵當場喊起來,他記得高進在堡寨的時候,是個挺和氣的少年,可眼下的高進渾身煞氣,手上的長矛滴着血,被他掃到一眼心裏就滲得慌。但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聽到幾個老兵叫喊,其他官軍也都抬頭看向高進他們,然後也有人認出陳昇楊大眼幾人,不過他們沒膽子開口認人,實在是這些騎馬的少年們看上去過於兇悍,尤其是其中幾人看着他們的目光更是叫人不寒而慄。
「你們認得我?」
高進看着幾個老兵油子,開口問道,張貴可以死在關牆外,但是眼前這些官軍不能全殺了,這些人雖然不堪用,但多是河口堡本地人,個個拖家帶口。
「認得認得,二郎你……」
「二郎也是你叫得麼?」
高進身邊,陳昇忽地一鞭子抽向那答話的老兵油子,其他少年們也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他們眼裏,高進是首領,就該有首領的威嚴。
「是,是,是小人嘴欠,是高爺,高爺!」
被打的老兵油子也不敢發怒,再說他們平時被張貴當成豬狗使喚慣了,這一鞭子着實不算什麼。
投降的官軍們都眼巴巴地看着叫老何的老兵油子和高進對話,能活的話,誰願意死,更何況當日張貴帶他們截殺高家商隊,到最後他們又沒多少好處,眼前這位高爺要報仇,他們憑什麼要給張貴擋災。
「我可以繞過你們,但是張貴的人,我是一個都不能放過的。」
高家看着剩下的五十多官軍,聲音冰冷,這河口堡的官軍里,十來個隊長伍長,大半都是張貴的人。
「應該的,應該的,高爺放心,小的們知道怎麼做?」
老何忙不迭地答應,也不用他說話,那些隊長伍長身邊的官軍里自有大膽的已經撲上去拿人,平時他們被這些隊長伍長欺壓,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大家都是俘虜,還有高進他們壓陣,自然再無顧忌。
「何老狗,還有你們這些狗東西,竟敢造……」
張五被周圍好幾個官軍七手八腳地撲到在地,擰住手腳送到了高進面前。
「高進,你敢殺我,就是造反,你……」
張五狀若瘋狗般喊叫起來,他不是怕死,可是一想到自家對高進父親做的事情,他心裏就滿是恐懼。
「阿斗,你找條麻袋把他裝起來。」
高進朝身旁的王斗說道,王斗的父親當日在百戶府前被活活打死,動手的兩個家丁里,就有這個張五。
「是,二哥。」
王斗獰笑了起來,他從馬上跳下來,自去營中找了麻袋,然後在兩個夥伴的幫助下把張五塞了進去。
「阿斗,他是你的了。」
高進看着那不斷扭動掙扎的麻袋,想起當日被五馬分屍的父親,面無表情地朝王斗說道。
「二哥,謝謝你,我王斗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見高進把張五交給自己處置,王斗大喜,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