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啊,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沈光家裏,沈光看着自家阿娘問起臉上的傷,不由怔住了,過了會兒才答道,「阿娘,我不小心摔的。」
「阿光,娘從小看着你長大,你這孩子比猴子還皮,你能把自己摔了?」
沈母才不相信兒子的鬼話,只是心疼地摸着兒子那張俊臉,接着道,「你二哥不說了,要照顧好你們嗎?」
聽着阿娘有些責怪的意思在,沈光急了,不由道,「阿娘,我這真不是和賊人見仗留的傷,是我……」
話說到一半,沈光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不能說自己因為想聽個最響的,結果把自己的臉給炸花了吧!
就在這時,邊上沈光最小的阿弟在那裏喊了起來,「阿娘,我知道,阿兄是因為看大煙花,沒聽二哥的話,才把臉弄花的!」
聽到么兒的話,沈母疑惑地看向沈光道,「阿光,什麼大煙花,你給我老實說,不許糊弄為娘!」
當下沈光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臉上的傷給交代了,到最後更是道,「阿娘,是孩兒沒聽二哥的話,才受了些傷,當時要不是二哥,兒子怕是……」
「你還知道好歹?」
沈母聽罷不禁怒了起來,說起來自己還真是錯怪了二郎,「要不是你二哥在,你是不是要為娘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娘一定要和你二哥說說,以後再也不准你碰那火藥什麼的,楊大眼那個不學好的,也少和他廝混在一塊兒。」
看到阿娘發了怒,沈光滿臉痛苦,然後他惡狠狠地瞪了眼邊上的小弟,要不是這小子,說不定他就能想法子把阿娘給糊弄過去。
「你瞪什麼瞪,你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不讓你上樹,你就偏要爬最高的那棵……」
把么兒拉到自己身邊,沈母繼續教訓着沈光,這個兒子跟着二郎去上陣廝殺,去打韃子打賊人,若真有個好歹,她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可要是自己弄險作死……
絮絮叨叨地訓了半天,沈母才停了下來,問起了另外樁事兒,「阿光,為娘問你,這趟你們去古北寨打仗,凶不兇險?」
「這打仗哪有不兇險的?二哥說了,這次賊軍勢大,那賊將又是個謹慎的,不比以往咱們見仗的那些賊人,所以要大伙兒不能輕敵。」
沈光耷拉着腦袋答道,他也不知道阿娘突然問這做什麼,只是這般回答着,然後才想起什麼似的警惕道,「阿娘,你該不會不讓我跟二哥去古北寨殺賊……」
「你這傻孩子,你既然跟了二郎,為娘就是再不舍,也萬不會做出這等叫你和沈家蒙羞的事來,是你賈姨讓我來問問的,你也知道,你二哥這回說要在堡寨里挑人去那古北寨跟賊人廝殺,這堡寨里的青壯哪個不動心?」
沈母嘆了口氣,這二郎比他阿大本事更大,也更能得人心,幾個月的時間,河口堡就好像換了個地方似的,以往這堡寨里的青壯聽到要征丁打仗,哪個不害怕,可如今卻個個爭先恐後,生怕輪不到自己,也就是她們這些做娘的,才會盼着兒子選不上。
「這賈姨好生不曉事理……」
沈光頓時便明白過來,自家二哥這次選人去古北寨並非強征全憑自願,那賈家阿娘是要問清楚古北寨這場戰事好不好打再做決定,端的是奸猾。
「你這孩子,你賈姨不也是怕……」
沈光懶得聽阿娘囉嗦,只是徑直道,「阿娘,看在你的面上,兒不和那賈三郎計較,兒自和馬叔說一聲,絕對不會帶他去古北寨。」
沈母看着兒子生了氣,倒也不再說什麼,這堡寨里做娘的哪個不希望兒子能陪在身邊,尤其是如今這日子眼看着越來越好過的……
……
「你這婦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打仗上陣哪有不兇險的!」
翟府里,翟大惡狠狠地罵着自家的婆娘,這老娘們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了那些長舌婦的閒話,居然和他鬧着想要讓兒子留在堡寨里。
「阿娘,你就別鬧了,兒好不容易能被馬爺瞧上眼,這回能去古北寨建功立業……」
整個人黑壯了一圈的翟寶沉聲說道,這兩個多月他比別人更拼命,為的不就是能去高爺麾下效命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