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哥!」
徐府前的大街上,看着被馬武這群阿弟們押着的徐三才,陳昇一臉的驚詫,當日他們離開堡寨時,馬武他們在回家看過自家阿娘後,便回了高府代他們守靈,卻是沒想到居然在這地方碰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
陳昇點了點被五花大綁,滿臉淌血的徐三才,朝馬武問道。
「升哥,這廝從翟大府里出來後,回家沒多久就換了身下人衣裳……」
見陳昇發問,馬武便回答起來,原來他們一群人住在高府里,除了每日守靈之外便是練武,但是少年心性,總歸是耐不住性子,再加上他們也覺得要為高進分憂,便自然而然地默默注意起堡寨內各家動靜。
高進走時把堡寨交給秦忠、倪大、馬巢三人,不過他們卻不知曉,暗地裏早就被馬武這群少年給盯上了,要是他們敢作出背叛高進的事情,只怕就會被他們給取了性命。
「阿兄,你忘了,這街面上到處是我的眼線,這幾個賊廝鳥出門時鬼鬼祟祟,還帶了弓弩,我才和武哥兒過來拿下了他們!」
馬武身後,陳發探出頭,一臉的自得,陳昇走後,他看到馬武他們都搬進高府,便也攛掇了阿娘一起住過去,說是要給阿大守靈,留下阿娘在家裏不放心。
陳發本就是孩子王,住到高府里,又多了馬武這群哥哥們給他撐腰,在街面上倒是越發地有牌面,堡寨里家家戶戶的屁大孩子都認他做大哥。
秋收過了以後,堡寨里人家自沒那麼忙,所以那些孩子都是整日在街面上玩耍,於是都成了陳發的眼線,今日點了狼煙以後,雖然整個堡寨大亂,下面幾個村裏的人都擠了進來,可倪大馬巢他們還算機警,留下了各村青壯,只放了老弱婦孺進來。
當時高府里因為有木蘭在,倒是不曾亂了半分,原本馬武他們是要去寨牆幫忙守備,卻被木蘭喝止,只是讓他們隨自己巡視街面,穩住了堡寨里的秩序。
後來高進得勝歸來的消息傳來,於是原本藏家裏的那些娃兒孩子復又上了街,結果正好叫徐府附近的兩個娃兒看到徐府里有人鬼鬼祟祟地出來,還帶了弓弩,於是便跑去給陳發通風報信。
「阿兄,你可不知道,剛才這幾個賊廝鳥還想和咱們放對,卻是叫武哥兒他們一個照面就放倒了!」
陳發眉飛色舞地說道,馬武倒是靦腆地笑了起來,一群半大少年裏,他年紀最大,也才十五歲不到,雖然身體沒長開,可是三五歲就開始習武,那日日演練的刀法招式早就熟稔於心,遇上徐三才這等三腳貓功夫的大人,自然是不夠他打的。
「對了,阿兄,我也賞了那賊廝鳥一磚頭呢!」
「行了,就你能耐!」
陳昇看着一臉意猶未盡的阿弟,倒是不好呵斥他犯險,不過他也不會去夸這小子,只是朝馬武他們道,「做得不錯,不過你們拿了徐三才這老狗,徐府里沒動靜?」
「好叫升哥知曉,咱們拿了這老狗以後,徐府里聽到動靜,也有人衝出來想要搭救,不過都叫嫂……木蘭姐給殺了個落花流水!」
馬武回答的時候,朝着徐府打開的大門看了眼,滿臉的敬畏。
高進不在,木蘭便是高府的主人,馬武陳發他們也都把木蘭當成了嫂子,在他們心裏也只有木蘭才配的上高進這位二哥。
馬武他們出門要抓徐三才,木蘭放心不下,自然是帶了人給他們壓陣,結果徐府那些衝出來救人的下人就被她一個人給殺退了。
「原來是木蘭姐。」
陳昇的臉也抽了抽,他們這群夥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傻大膽如同王斗楊大眼他們,遇到木蘭也是心裏發憷,徐府那些下人犯在她手上,也是倒了血霉。
說話間,陳昇領着倪大他們和馬武一起進了徐府,只見徐府的大院裏,跪了一地的徐家人,木蘭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馬紮上,正自點着從徐府里抄出來的金銀,那雙鳳眼笑得眯成了月牙兒。
陳昇沒敢打擾數錢的木蘭,木蘭是高家的大管家,向來管着銀錢用度,誰都知道木蘭數錢的時候,是萬萬不能打擾的!
顯然和陳昇一樣,馬武陳發他們也都很清楚木蘭的脾性,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