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抵擋那些蠢貨的進攻,只能靠顧清明立在三人身前,抵擋着那些尚且看不清狀況的權貴們。
而見四人此時同仇敵愾,司城族長氣的鬍子都要歪了,立刻抽出來腰間的佩劍,抬手就朝顧清明臉上打去。
「愚蠢至極!」他踏出一步,狂風立刻灌滿了雙袖,帶着強大的威勢朝顧清明刺出一劍,「這小子何等狂妄,根本就不把滄瀾皇朝放在眼裏,誰是外道奸細,還看不清楚嗎!」
「住手!」銀甲將軍也立刻一槍擊出,打歪了司城族長手中的劍,又一振臂,朝身後的百萬將士高呼道,「保護帝君!協助大儒!」
霎時,百萬鐵甲戰士立刻分成了無數個小方隊,在頃刻之間包圍了權貴們,又緊緊的把四人圍在了圈內,成百上千柄長槍齊齊往一指,各個面上皆沒有一絲猶豫,牢牢的把槍尖對準了那些權貴。
縱使權貴們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皇朝的軍隊叫板,那要是論罪下來,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叛國罪,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但若是說實話,這些士兵大多都是武皇以下的修為,只有數千精兵是巔峰王座,牢牢的圍在顧清明身旁。
剩下的就都是武靈,武師甚至武者了,若是真的打起來,這百名武皇起碼可以一人撂倒一大片。
還好顧清明還依然鎮着場子,讓這群人不敢貿然跟他單打獨鬥,彼此都互相觀察着情況,心中盤算着此刻的利害。
看林浩那三人的狀況,此次的山河祭肯定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不然顧清明也不會倒戈相向。
想到這,司城族長又氣憤的一跺腳。
他的劍已經被銀甲將軍擊飛了出去,而皇朝的軍隊只聽令於皇朝大儒,太子殿下,以及帝君三人,是不可能受他的命令調轉槍頭的。
而軍隊已然集結,他若是再敢動手,顧清明就有權利直接斬了他的頭,安上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大儒啊,難道就這麼信任一個外來之徒嗎?」司城族長辨清利害,立刻朝顧清明一抱拳,雙目也流出了渾濁的淚水,「吾等已經在皇朝侍奉多少年了,難道我們拼搏多年得來的信任,還不如一個外來的小子嗎!」
他的聲音顫抖,甚至撲通一聲雙膝跪下了地,朝帝君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口中悲愴的高聲喊道「大儒,請您信我一次吧!」
有他帶頭,那數百權貴之中,起碼有一半也紛紛跟着跪了下去,跟着高聲喊道「請大儒相信我們!」
可顧清明身處大儒的位置已不是區區幾年了,而是往來征戰了半輩子的時光,骨子裏就是個殺伐果斷的大將,哪會因為這點場面就退縮。
只見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閃着冷冽寒光的刀身在空中划過,輕輕的擱在了面前的司城族長身上,銳利的刀刃正緊挨着對方的脖頸。
這一舉動,無聲的表明了顧清明態度,讓司城族長心中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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