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孩那一刻,袁四凱不由神色狂變。
那個被吊着的女孩,赫然是清江祁家的大小姐祁婉兒,袁四凱剛剛喜歡上的一個女孩。此時只見祁婉兒最終塞着白布,見到袁四凱就嗚嗚掙扎着,眼淚橫流。
「宮本幸子,你什麼意思?」
袁四凱拍案而起,怒目直視宮本幸子。
宮本幸子依舊跪坐在蒲團上,纖細白嫩的小手端着竹杯,琥珀色的清茶散出裊裊清香。她舉止端莊的舉起茶杯,輕柔的遞到袁四凱面前,如同柔順的妻子般道
「袁君,請飲茶。」
「我喝個屁!」
袁四凱惱怒的一揮手,差點把宮本幸子手中的茶杯都打落在地。琥珀色的茶水灑了一半。
「八格!」端坐在宮本幸子身後,穿着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憤然起身拔刀。清亮的刀光照的整個房間都為之一寒,一股鋪天蓋地的刀氣迎面而來,吹的袁四凱都不由縮了縮頭。
「谷勇君住手。」
儘管茶杯差點被打落,宮本幸子臉上卻沒有一點怒色,反而命令身後的中年男子停手。中年男子聽見後,緩緩把半截刀身插回刀鞘,跪坐於地。只是看向袁四凱的目光,帶着三分怒色。
命令完後,她目光清冷的看向袁四凱
「袁君,你是不準備接受這杯茶了嗎?」
「宮本幸子,你別給我玩這個,我不吃你那套。」袁四凱冷笑道。「立刻把婉兒給我放了,否則我讓你出不了清江!」
此時的袁四凱目現寒光,滿臉怒容,才真正展現出袁家大少爺的威勢。
宮本幸子眼中反而現出一絲欣賞之色「袁君,現在的你才像一位世家繼承人的模樣。之前的你,太柔軟、太無力,如同一隻綿羊般,只會被虎狼給吞噬掉。」
「一句話,宮本幸子,你放不放人?」
袁四凱冷哼道。
「袁君,你太小瞧宮本家擁有的力量了。」面對袁四凱的怒視,宮本幸子從容不迫的端起茶水,一隻手掩着,一隻手端杯飲茶,面上流露出一絲輕蔑之意。
「哼,牛武,把婉兒救下來,敢阻攔者,殺無赦!」
袁四凱冷笑一聲,一揮手,斷然命令道。
被稱作牛武的光頭大漢,此時竟然端坐在榻榻米上,身形紋絲不動,仿佛沒聽到一般。
「牛武,你沒聽見我說話嗎?」袁四凱大怒,轉身歷喝道。
牛武依舊不動,如同一尊石佛。
這個他平時如揮指臂的光頭男子,此時一絲一毫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指揮不動牛武,袁四凱頓時慌了。
「袁君,現在呢?你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嗎?」宮本幸子放下茶杯,眼中流露出玩味的神色。
「你們這是,串通好的?」袁四凱哪怕再傻,此時也明白了。能夠讓牛武不聽他指揮的,只有他父親,天雄霸業的董事長袁宗鳴。而顯然綁架祁婉兒的事情,他父親點頭了。
「我爸竟然不幫我,幫一個外人?」
袁四凱不敢相信。
哪怕他們父子再怎麼鬧矛盾,但也不至於去幫一個東瀛女人,對付自己兒子吧。
便是寧小凡坐在那,都有些詫異。他許久沒回清江,這一家子鬧得,也厲害了吧。
「少主,老爺希望你立刻娶了宮本小姐,天雄霸業和袁家,想要維持現狀的生意,現在都需要宮本家的支持。」如同石佛的牛武,此時緩緩開口道。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袁四凱眉頭緊皺,凝重道。
他從牛武的話中,聽出一絲不對了。難道家族之中真出了什麼事情,導致袁家現在必須依靠宮本家?
對此,牛武只是肅然的說出一句
「洪震惡動手了。」
這句話一出,在場眾人神色都各有不同。寧小凡眼睛眯了眯,他似乎在哪裏看過洪震惡這個名字。
「洪震惡?」袁四凱依舊緊皺眉頭,不解道「你說的是西北邊境洪家的那位大佬?我們跑海運,他搞邊境走私,咱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至於大老遠從西北跑到我們清江嗎?而且他便是動手又怎樣?我們天雄霸業還怕他不成?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何況他還不是強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