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沒一個好東西!」
北條晉三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提議十分不屑。
「你敢肯定?」
高木磊卻沒有過多的質疑「佐藤君,你可知道,宿蠱再怎麼兇悍,畢竟也是有實體的東西。現在可是河童附身!無形無質,難不成你要去陰陽界請大批量的陰陽師來助戰嗎!」
「別扯什麼陰陽師了!」
北條晉三垂頭喪氣的說「之前統計傷亡者名單的時候,有人曾經有這個提議!」
「結果呢?」
「死的平民里,有一個祖上四代做陰陽師的,他祖父都進了陰陽師界了,有什麼用?他孫子也被咬死了!」
高木磊……
「諸位,趁着事態還沒有擴大的時候,儘快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吧!」
佐藤一男煩躁地一拍桌子,起身離開。
回家的車上,他一直閉目沉思。
不是因為和華夏合作,他覺得難為情。
能爬到這個位子上來的,什麼齷齪沒臉的事情沒有做過?
而是他在思索兒子的話。
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年輕華夏男人,真的有這麼神奇?
狗屁,狗屁!
我堂堂東瀛太醫館四大掌席之一都做不到,更遑論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屁孩子了!
佐藤一男狠狠呸了幾口,似乎將腦海之中荒誕的念頭鎮壓了下去。
車上他播放了一首莫扎特的鋼琴曲,感覺心靈都受到了洗禮,煩躁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回到家中,佐藤一男將車駛入車庫,剛下車,手機便急促的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兒子。
都到了家門口了,還打什麼電話?
他啪的一聲將電話切斷,起身上樓。
剛打開門,佐藤新之助便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爸,爸!不好了,媽失蹤了!」
什麼?!
佐藤一男聽到這句話簡直如同五雷轟頂,天都塌了。
他眼前一黑,好懸沒有摔倒在地。
緩了幾秒,對周圍的事物才有所感知。
他憋了半天才吼了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爸,你沒有看新聞嗎!失控了,無數瘋子衝進了市區,現在警方和軍隊正在彈壓,但是就在他們到場之前的三分鐘,那些瘋子已經衝進了百貨大樓,媽就在那座百貨大樓里!」
佐藤新之助撕心裂肺的喊道。
佐藤一男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掏出上衣口袋裏的急救藥吞了下去,才感覺心臟處有一股暖流湧上來,將那寒流抵擋了下去。
他喘息了片刻,才跺着腳道「這幫廢物!一幫廢物!幾百人都干不掉幾十個瘋子!要是雅美有什麼意外,我要防衛廳長給我償命!」
……
江戶街頭。
擁擠的街頭、尖叫的群眾、瘋狂的噬咬,似乎寓意着這座現代化都市的衰落。
手持着防爆盾的巡查與自衛隊員們毫不手軟,得到了最高指示,他們可以肆意擊斃任何人而不用負責。
在這種鐵血高壓的武力鎮壓之下,街頭頓時橫屍累累,但很快便從四個方向將整個百貨大樓包圍了起來。
伴隨着耳機中的一聲號令,四道潮水井然有序的沖了進去,寂靜的大樓之中頓時傳來陣陣爆豆般的槍響,混雜着陣陣尖叫之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槍聲停歇了。
又過了一會兒,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將許許多多見到陽光便立刻跪下親吻大地的倖存者們帶了出來。
佐藤一男就在防線外側,和兒子面如死灰的望着來來往往的人們。
這時一個巡查長跑了過來,對着佐藤一男敬了個禮,然後略帶着抱歉的說「佐藤君,實在抱歉!貴夫人我們盡了全力,但仍舊……」
「什麼!你說什麼!一群廢物,我為國家流血賣命,制止屠殺,你們卻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們都該槍斃!」
佐藤一男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崩潰了,抓着巡查長的衣服聲嘶力竭的吼道,好幾個巡查合力衝上來才將他鐵鉗一樣的手掌掰開。
「媽,媽!」